鸿信坊的总柜并没有设置在开封府,而是在卫辉府的辉县县城中,虽然距离上百里,但是两人星夜兼程之下,第二天傍晚两人便到了辉县城门口,打发了守城的军士后,两人便直奔位于辉县城南的鸿信坊总柜而去。
与常人印象中的一样,鸿信坊占据了整整两条街,两丈高的大门口两个高达一丈多的石狮子似乎能镇压一切,大门外一字排开的八名伙计手持木棍站得笔直,要不是他们没穿铠甲手持兵刃,说这里是兵部衙门也不会有人不信。
不过两人识趣的没走大门,靠近侧门之后,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还不等二人说话,来人就客气道:
“这位是武安的张老爷吧,这位老爷恕在下眼拙,两位这个时候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两人有些吃惊的对视一眼,然后李运丰先出声道:“在下乃是武安李家的李运丰,不知足下是?”
“在下乃是鸿信坊的值日五掌柜王信,上次在庄大掌柜身旁见过张老爷,两位进里边说话吧,普通事务我等值日掌柜也可全权负责的,两位,请!”
两人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只能回答一句:“叨扰了”便随王信一同进了侧门。落座饮茶之后,张雨信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二人有要紧事求见庄大掌柜,不知王掌柜可否通禀一二,我二人感激不尽。”
“呵呵,不瞒两位,庄大掌柜此刻并不在城中,两位若有急事不妨与我先说说,许多事务在下也是可以做主的。”
见两人沉默不言,王信也不着急,只是不时端起茶杯,轻抿两口茶水,在二人沉默之下很快天色就渐渐黑了下来,终于,在下人换过茶水之后,张雨信出声道:
“此事事关我二人身家性命,还请王掌柜救我等一救。”
“我鸿信坊做事张老爷想必也听闻过一二,有何难处直言便是。”
“好吧,不瞒王掌柜,我二人可能涉及到了一桩天大的麻烦当中,只要庄大掌柜能让我二人家族渡过此劫,我二人做牛做马,绝无二话!”
“二位请起,请起,不知这麻烦是什么,还请二位明言。”
被王信扶起来之后,张雨信很快便将昨日的话语重复了一遍,王信只听了一半,便明白这两人是自己吓自己了,不过这两人竟然凑巧的同在武安,还都向对方抖落了此事,再结合往日搜集到的情报,王信便明白此事发生的概率确实不小。
听完两人的话语,再看两人几乎“望眼欲穿”的模样,王信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再次轻轻抿了一口,在两人快要忍不住出声催促的时候,他也不再逗弄两人笑着说道:
“两位大可不必如此忧虑,此事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
“王掌柜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