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一听这话，脸都有点发白。

不是，他就想问问服装的事儿。

至于吗？还一打白酒！你当啤酒呢？

叫那么多用来泡澡还是窖藏呢？真会要，一打白酒！？

李辉简直想掐死他。

他赶紧阻止当真的服务员：“不，不是一打，我朋友说错了，是一瓶，是一瓶白酒。”

等服务员人走，孟高杰摊手：“行，咱也别卖关子了，实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他看出来了，李辉也不像是泡妞的样子。

“要不，还是来一打白酒吧。喝完再说……”李辉突然觉得孟高杰这酒要得对。

不喝多了，怎么酒后吐真言啊。

“行了，你有话直说。能说的我告诉你，不能说的，你灌我也没用。”孟高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小白，圈里老油条了。

两人都千年的狐狸，玩啥聊斋。

李辉按住桌面，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神色认真：“你们剧组的服装是从哪里买的？花了多少钱？”

是不是从钱琨琨那买的？

是不是要抢占市场？

恶意竞争了吗？报价和他们浅鱼差多少？

李辉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明面上却不方便说得更深。

孟高杰手都放到酒杯上了，打算他的问题太刁钻，就喝酒打哈哈。

结果，我枪都掏出来了，就这？

他有点懵！

“我们服装是赞助的，没花钱。”这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吧。

不是吧，不是吧……

不就是他们导演靠嘴发家，忽悠来一个傻大缺而已。

亏得李辉拉他来密谈，搞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吓死他大爷了。

什么，服装是赞助的？

李辉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你没骗人？你们服装是谁赞助的？那个钱总？”李辉紧张的问。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灰事？

孟高杰跟不上他的脑回路，闻言只是点头。

“啊！对啊，赞助！”砸滴，赞助就赞助呗。还有新的玩法不成？

这李辉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听了他这么一说，李辉脸上青青白白，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接下来的话题就有些心不在焉。

孟高杰也无心吃饭，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妈呀，他不会无意中说破了什么秘密吧？

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孟高杰也没觉得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最后归结为，浅鱼的人都有点大病。和正常人类不一样。

而李辉此时也蒙头转向的回去了，把钱琨琨免费赞助的事，如实上报给封红叶。

封红叶听了……

不是，钱琨琨他有病吧！

恶性竞争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他们为了扩大市场，搞低价促销，利润现在已经压得很薄了。

没看到他们现在连服装租赁的生意也干吗？苍蝇再小也是肉。

钱琨琨可倒是好，直接免费赞助！

这不就是一桌人吃饭，他“咣”一脚，直接来掀桌子吗？

他能得什么好？

这个口子一开，剧组都找他要赞助去了，谁还花钱买服装？

这不是妥妥的耍流氓吗？

再说，他有金山银山，又能去赞助几个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