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松本桑困倦地睁开眼,微软着嗓音带着点小脾气。
任谁大半夜的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也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隔着门墙,良好的隔声设置发挥了显着的作用。
她的声音轻轻细细,略显软糯地飘进琴酒的耳朵里。
他不经意地联想到,她眯着一双雾蒙蒙的红眸,眉心微颦,粉嫩唇瓣微抿的生动模样。
乖巧、惹人怜爱。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她的房门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但没等她允许就私自撬开了门。
没有开灯,客厅内清冷的月光折射进来,整个房间光线昏昧。
恰巧乌云笼罩了月亮,屋里一丝光线也没有。
哪怕隔着一片黑暗,松本桑也能感受到他侵略性的视线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她那点睡意立马跑到了九霄云外。
“做什么?”
她不悦地拥着真丝被坐起身,盯着逐渐靠近的身影,嗓音又恢复了平常的轻柔干净。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丝声音也无。
“Rose。”冷冽的杜松子香暗暗袭来,他嗓音低缓的唤她。
“嗯。”她敷衍的应了一声,加重了语气,“大晚上的有事?没事就去睡觉!”
琴酒低低地轻笑,慵懒的尾音,似若有若无的撩拨。
“华国是不是有句话叫——事不过三?”
他隐在黑暗中,神色难辨分明,语气却意味不明。
松本桑莫名其妙地睨着他,半晌无语。
他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是有的。”她耐着性子回答他,随即催促他离开,“问完了就快去睡觉。”
琴酒眸色晦暗,意味深长地低语。
“那就好。”
倏然,他倾身靠近,预判似的扣住了她的皓腕,阻止了松本桑从床另一侧溜走的身势。
松本桑头一次发现真丝床品的劣处。
——它打滑!
她撑在床上的手微紧,咬了咬唇,瞪着他。
“松手。”
恰逢乌云被吹走,清辉的月光折射进房间,她娇俏的表情被他一览无余。
昏昧的光影落在她圆润白皙的肩头,蒙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斑驳疏影。
琴酒呼吸微滞,不由轻轻摩挲她如凝脂般细滑柔软的肌肤,暗哑着嗓子问她。
“Rose撩拨了我几次,嗯?”
手腕处酥酥麻麻的痒,他侵略又危险的目光,让她不由心跳快了几分。
她略羞愤地想,谁会去记这个!
“你也撩拨过我很多次!”
琴酒眉眼透着愉悦和兴奋,手上施加些力道,将她拉到身前。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垂着头,和她对视。
松本桑手抵在他宽阔温热的胸膛,脑海里闪过一个极为强烈的念头。
——明天她就要换了真丝床品,换成纯棉的!
琴酒不满她的出神,额际贴了过去,距离她不到一寸的距离。
灼热的气息沉缓落下,若有似无地轻拂过她的面颊。
带点湿意的发丝落在她的锁骨,微凉。
她注意力被他夺回,凝视着他幽绿的眼眸,红唇微抿,也不说话。
“可我没有一次逃走过。”
他语含笑意地缓缓说道,语气暧昧。
松本桑哽住了。
片刻,她不肯认输地和他对视,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也没有逃过。”
“是吗?”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的红唇,不轻不重地反问。
松本桑半点不心虚地微微张口,想应是,但——
他灼热的气息混着越发浓郁的冷冽杜松子香落下,唇上一凉。
她陡然睁圆了双眼,不自觉地揪住了他的真丝睡袍,全身好像过电似的,一路从唇间麻到尾椎骨。
他隔着被子将她困在怀中,唇舌辗转倾覆,吮吸厮磨。
眼前的是他阖上的双眼,他肆无忌惮地掠取她空中的氧气,肆意横扫,长驱直入。
她的每一颗牙齿好似被温热柔软地拂扫过,唇舌都被他缠绕吮吸。
她承受着他并不算温柔的吻,眼底沁出朦朦水雾,视线模糊中只有他温柔的眉眼,大脑微轻地空白。
良久,在她微微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一屋子暧昧模糊的光影,隐隐绰绰。
他借着光线,细致地将她此刻的模样映入眼底。
她微红的眼尾渗出迷蒙的泪珠,眼底泛着朦胧的水雾,一双妖冶的红眸恍若勾魂摄魄的妖瞳,纯然、妖媚。
她脸颊相似醉酒般酡红,殷红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张,正小口小口喘着气。
琴酒紧紧盯着神色迷离的她,眼中欲色愈发汹涌,片刻后,他轻叹一声,缓缓在她额间落下轻盈的一吻。
昏昧的光影落在他幽绿色眼眸中,缱绻了他的眸光。
“晚安,我的小玫瑰。”
他低沉温柔的嗓音缓缓漫过她的耳朵,似低哄似蛊惑。
月亮与太阳交替变更,连续多日天气晴朗。
伏特加这几日,每天偷偷摸摸观察着大哥和松本桑两个人。
大哥虽然每天还是面无表情,甚至出任务时冷气不要钱一样地释放,但以他多年追随大哥的经验,他可以断定大哥的心情一定很好。
然而,松本桑就比较奇怪了,她基本跟大哥不说话,也不对视,但是对他一如往常。
没什么特别地方,她每天正常往返与实验室和家里,除了不理大哥。
伏特加摸着下巴,暗自揣摩他们奇怪的情况。
吵架了?
不太像。吵架了,大哥应该也会不高兴。
单方面冷战?
有点像。应该是大哥哪里惹松本桑生气了,但是大哥还没哄好她。
伏特加暗自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