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说你会,还是不会?”
她无辜地眨着认真求教的眼睛,刻意软了几分嗓音,甜甜地询问。
琴酒危险地睨了她一眼,知道她仗着他们还在车道上不便停车,便肆无忌惮地刻意犯规撩拨他。
他眼尾微勾,似笑非笑,清列的嗓音似有叹息。
“在求教之前,桑桑应该想想一会儿你怎么下车。”
撩拨他之前,也不想想他这边不解锁车门,她要怎么开门出去。
松本桑没料到他会如此耍赖,愣了一瞬,随即好气又好笑地刺他。
“嗯,是比不得某个人心思深沉,老谋深算。”
个别字眼,她咬得分外刻意,阴阳怪气极了。
空气似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又恍若错觉一般。
三度被提及某个词,琴酒眸光微沉,意味不明地轻扫过她,淡淡应了声。
“嗯。”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已经散尽,暮色渐深。
昏昧的光影落在他冷峻的脸上,隐没了他的神色。
松本桑听见他不便喜怒的声音,望了他几眼也瞧不清他的神色,却直觉不对。
咬了咬唇,她有些拿不准她刚刚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可又不想认输,便没有再开口。
气氛一时僵持住,难言的沉默缓缓流淌在车厢里。
双塔摩天大楼的落地窗前,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远眺着晚霞铺陈下,深沉静立的富士山。
为大自然的风光所震撼,毛利兰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
“好美啊!”
换了个新发型的铃木园子双手合十交握在胸前,双眼微阖,一脸陶醉的模样。
“对啊,这么美好的景色——”话锋一转,她语气狭促,“如果能够跟新一一起看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未落,她睁开眼睛,坏笑地调侃毛利兰。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毛利兰被戳中心事,脸颊覆上一层薄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铃木园子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几声,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上扬的尾音满是揶揄。
“哦,也不知道是谁的脸颊和晚霞一样红啊——”
毛利兰佯装镇定,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桑那里可是有消息哦。”
铃木园子眼睛噌的发亮,八卦之火混混燃烧,将那点子打趣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样,怎么样?”
毛利兰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铃木园子,迟疑道。
“要不你自己去问问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铃木园子揽着她的肩膀,语气有些危险。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毛利兰拉下园子的手,暗忖园子某些时候的手劲真的格外大啊。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毛利兰将松本桑和她尚未有名分的男人如数告诉园子,半晌便见园子摸着下巴,兴奋地感慨。
“哇,有点像地下情人的感觉!”
其实她想说的是床伴,但拿不准桑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只好改成了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