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桑侧眸望了过去。
皎洁明亮的月辉下,男人对上她的视线,浅色的薄唇微勾,眼底浮着淡淡的兴味。
——他诚然也想起了米花中央大厦观光电梯里的那幕。
松本桑弯唇,倏尔揪住了他宽大的毛衣领,一如当日那般拉他靠近。
只不过,当初她用了很大的劲,今日却几乎未曾耗费半点力气。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柔软、光滑。
——皮肤真不错。
她压下莫名其妙的感叹,笑盈盈地对上琴酒微眯的眼眸,顺着他的话。
“嗯,这么贵的烟火一定很好看。”话锋一转,她笑得人畜无害,“所以——保镖先生,你是脸盲吗?”
被嘲笑的琴酒眉梢微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懒散地将她在脸上作乱的手握在掌中,缓缓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
“大小姐好没良心,我怎么敢记得其他女人的脸。”
他淡淡的语调,似平静无波地说着控诉的话语,配合着他那一张冷俊的面容,让松本桑有点儿新鲜,更有点儿隐秘的愉悦。
这种愉悦,半点不亚于研究出新毒药或是新药。
——当然,这句话一定是句假话。
她眨了眨眼,柳眉微蹙,似是心痛难过,语气惆怅。
“唔,头一次见保镖给大小姐扣锅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话。”
琴酒悠悠地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温柔又霸道地缓缓插入她的指缝,转而与她十指交握。
他清隽的眸光微动,凑近凝视她璀璨的眼眸。
清冽的杜松子香清幽地漫了过来,呼吸间的热度暧昧地交织缠绕,他悦耳的嗓音缠绵地绕过耳畔。
“以往,无关要紧的人,她还不配。现在,我不愿去记其他女人的脸。”
松本桑扬唇甜甜一笑,拉长了语调。
“哦——哥哥真会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姐姐教的。”
情话一套一套的,简直张口就来,半点不像个新手。
琴酒呼吸微滞,眼底微微暗沉,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将她亲密无间地抱在怀里。
“为眼前这个妹妹特意学的。”
蛊惑撩人的尾音似带叹息地落下,松木桑扬了扬眉,歪头盯了他片刻,似是在打量他的神色。
银发男人狭长的眼尾微勾,慵懒地睨着她,坦然地任她打量,唇边还挽着点淡笑。
交握的手被缓缓松开,还不等琴酒蹙眉,她便搂住他的颈项,送上了他不久前才肖想过的红唇。
他反客为主地双唇吮吸着,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邀她的小舌共舞,气息交换相融,清凉的薄荷味混合着淡淡的杜松子酒味蔓延开来。
修长宽大的手掌灵巧地钻入她的斗篷,隔着薄薄的衣裙热肆意渗透入腰间,一路沿着脊椎向上蔓延,激起酥麻阵阵。
敏感的腰窝被他不轻不重地缓缓按揉,松本桑身躯微颤,过电般的感觉向四周侵袭,她不自觉地轻声嘤咛。
吻倏尔变得凶狠,好似凶猛的野兽将猎物拆吃入腹,强势至极。
眼尾晕出昳丽的艳色,她湿漉漉的长睫恍若打湿的蝶翼般荼蘼,随着轻喘的气息微微颤动。
琴酒轻轻喘息,喉结上下滚动,幽绿色的眼眸黑沉,浸满欲色,带着粗粝茧子的指腹不轻不重地蹭过她闪动着水光的嫣红唇瓣。
“桑桑,甜不甜?”
他低哑的嗓音带着难掩的情潮,随着晚风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