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俩之间不仅有一腿,伯顿威尔看她的眼神竟然带着点深情……】
【啊我跑题了,我提他们,是因为他们今天提到你了。小心着点那个跟屁虫啊,之前就对你不怀好意,现在不知道憋什么坏呢。】
姜宁妤无奈笑了笑,同样回了个“ok”的表情包,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从浴室出来,临栩月已经把单反锁抽屉里了,正拿着一个小碟子调药膏——说是万能膏。她后脑勺那块脱痂后,他就天天给她涂,说既能修复头皮,又能促进那块地方生长毛发。
女孩子都爱美。虽说后脑勺那块有披下来的头发遮掩,但如果把头发盘起来就不好看了,因此姜宁妤每天都主动趴着,乖乖地让他涂药。
偶尔晚上太过激情忘了,深夜朦朦胧胧的她也能感觉到他起来,动作轻柔地撩开她的头发,涂好药膏才继续抱着她睡。
至于这万能膏的成分,姜宁妤也问过,什么当归、菟丝子、首乌……成分多而繁杂,她问过就忘了,但这两天涂药的地方轻微发痒,摸上去确有好转的迹象。
地上铺着两只软软的抱枕,身着睡裙的女子就跪在上面,趴在男人的膝盖上,然后把他当成上课的小桌板似的,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地上下叠着。低头枕着脸,发丝便如海藻一样柔顺地垂落到地上。
房间的台灯融融的,在墙壁上照出一圈朦胧的影子,没人说话亦流动着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动作轻柔地上完药,临栩月放下药膏,一只手穿过瀑布般的发丝,轻轻往下顺捋着,防止蹭到刚上好的药。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搭在她的后肩,时不时问一句,“累不累?”
累是不累的,但每次这么上药,她都舒服得要睡着了。
等了两分钟,差不多药效吸收了,临栩月就一个搂抱,将她稳稳放到了床上。
恰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
意识到自己忘了调静音,临栩月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来电,却挑了下眉,对姜宁妤解释了句“陆离”,便接了起来。
“喂,怎么?”
“我现在不比以前,出不去。”
“……你真能找事。”
眼看着临栩月的表情越来越不好,姜宁妤不由地坐起来,仔细地倾耳听去。
房间里很安静,但没法听清那边具体说了什么,因为那边更安静。
挂了电话,临栩月按了下眉心,对她说,“陆离和人打架,进局子了。”
“什么?”姜宁妤意外一惊,“他又喝多了?”
“可能吧。”临栩月说道,“你先睡,我给他爸妈打个电话。”说着就翻起了手机通讯录。
“诶……”姜宁妤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又改了口,“这么晚不会打扰到他们吧?”
“孩子都出事了,还怕打扰么。”临栩月说着,就去阳台打了电话。
姜宁妤知道他的做法对的,但想到他那句“我现在不比以前”,几乎能联想到前因后果,心里却涌出了一种甜蜜又内疚的心理。
她当然希望临栩月陪着她了。
但陆离……也终究不是一句“不相干的人”就能抛到脑后的。
思绪刹那的恍惚,临栩月便进来了,“都没接电话。”语气掺杂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