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妤突发奇想,“你说流星是死去的星星吗?为什么会坠落呢?”
“流星是彗星的尘埃,是地球轨道穿过彗星或小行星绕太阳运行而留下的碎片。”临栩月偏过头,见她一脸“我跟你谈美学,你跟我谈科学”的无奈,又笑了一声,“当然,如果你问我,我会觉得那些是永恒的佐证。”
“佐证?”
“每一道坠落的流星,都会变成我心底的一颗磐石。”他轻声说道,“像你一样,在我心里万钧不动。”
突然被他的话感动到了,姜宁妤莞尔,翻了个身看他,“好幸福啊。”她喜欢这种诉衷肠的感觉,“能被一个人认定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你认定我了吗?”临栩月问她。
“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缠着你?就因为别人喜欢?”她撑着下巴,清亮的眸底氤氲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是我眼光卓绝,觉得能被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临栩月把头挨近,伸手把玩她有弧度垂落的头发,手指绕起来,眼神却始终看着她,带着深深的笑意,“你很懂怎样让我得意。”
被他手卷起来的头发失去原来的重量。她低下头,主动亲他的唇。
一条手臂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温柔按倒,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河边的晚风,星斗倾泻。夜空,星月,空气,所有的一切顾盼生辉,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万物皆静,见证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刻。
……
【谢谢你。】
看到陈凝微信的时候,姜宁妤十一点刚醒。看着早晨七点半发来的信息,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起这么早了。
大脑迟缓地思考了几秒,才想起她指的应该是撤诉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太幸福,让她下意识地忘了过往那些不愉快的点滴,她回了个“Ok”,便起床洗漱了。
回来又看到了陈凝的信息。
【我们准备去新加坡了。】
【这些年我羡慕过你,嫉妒过你,好多次觉得我是你就好了,但又有很多次,我深深感觉到即便角色互换也没法改变什么……一切都过去了,祝我们以后都好。】
看到这些话,姜宁妤忽然有了一种万事万物都尘埃落定的感觉。
但她笑了笑,没有回复。
然后就去院子里向爷爷学插花了。
充实又悠闲的小长假过去后,姜爸爸罕见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回家吃个饭。
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姜宁妤便答应了。
她去美国后,父母便搬回了聆景街。离公司有点远,于是她特意和临栩月说了一声,提前下班坐地铁回了家。
长长的梧桐幽径,很有私密性的围栏白墙。姜宁妤在家门外仰头看了很久,发现记忆里那堵墙依然很高。比起小时候,她发现现在想翻墙似乎更难了,可能少了无畏的大胆。
家里来了两个亲戚。看到姜宁妤都很和蔼,“宁宁回来了。”
晚餐很丰厚。每只餐盘里放着一只处理好的澳龙,看刀功就是姜爸爸的手法。
“宁宁现在在哪里上班?”亲戚忽然把话题转到了姜宁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