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却似是而非道,“这个世上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也没有非见不可的人。”
这话听得姜宁妤一怔,却没被他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还补了一句,“也没有非爱不可的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第一寸金光投在了珠峰的尖尖上。然后在此起彼伏的欢呼中,夕阳从容不迫地往下沉。
太阳落一分,金光便耀眼一分。直到整个金字塔似的山峰被金光笼罩。
光阴消逝。日落金山。一切的风月、云彩,自然事物,那一刹仿佛过眼云烟。
姜宁妤却忽然涌出一种难言的惆怅。也许在这里,每一日皆是灿烂炳焕,亘古不变的安宁。
终于,金光缓缓沉了下去,青灰色的夜幕逐渐降临。
在金光黯淡下来时,直愣愣欣赏着日照金山的姜宁妤终于想起来,“啊,没拍照!”
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忽然旁边响起一道声音,“看这里。”
她抬头,看到肖翌举着的手机已经调成了自拍模式,想也没想就朝镜头笑着比了个“耶”。
时间便定格在了最后一缕金光彻底沉没之时。
“我把照片发你。”肖翌把原图隔空传送给了她。
姜宁妤点了接受,一张合照就映入了眼泪。
“可惜不是单人照。”肖翌的语气有点惋惜,“凑合着留作纪念吧。”
“挺好的呀,我可能都来不及把夕阳拍进去。”姜宁妤真心地笑,“第一次看这么美的日落,都忘了拍照这回事啦。”
然后就站起来,问他,“你住吃哪个村?巴松村?”
“嗯。”肖翌也站了起来,“最后一班摆渡车是十点,要去绒布寺看看吗?”
“可以啊。”
他们便沿着原路去到了绒布沟的山顶。夜幕下光线暗淡,寺庙周围的景象看得并不是很清晰。高低错落的寺庙开了半扇门,昏黄的烛光从寺内透出来。
无人看守,请香处却贴着一个门票30元的二维码。
姜宁妤瞬间不想进去了,但看到肖翌泰然自若地往里走,她便脱掉了帽子和面罩,将它们和行李箱一同留在寺外,跟着进去了。
主殿供奉着宁玛派的创始人,有几间小殿上了锁,所以他们只能顺着陡峭的楼梯去到了二楼。
见肖翌只是走马观花的逛,脸上丝毫没有虔诚的痕迹,姜宁妤不禁好奇,“我以为你想来拜佛?”
“我不信这些。”肖翌回答得很直白,毫不避违身处寺庙之中,“只是想来看看海拔最高的寺庙里的佛像和外面有没有不同。”
“那你看出不同了吗?”
“没有。”肖翌看了她一眼,“你呢?信这些吗?”
“以前信过。神啊佛的。”姜宁妤回得也坦率,“但没用。”
什么没用,她没说,肖翌也没问。注意到二楼另一侧的平台没上锁,他说了句“我去看看那边有什么,马上回来”,便三两下翻出了窗户,踩着屋檐的砖瓦去到了另一侧。
姜宁妤被他的行动震住了,心里不由“啧”了一声。
肖翌这个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