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影问,“老大,是不是刚刚那家人在背后骂你?”
随风一听,不乐意了,他们老大做好事,药剂都免费送,那家人居然敢骂人,“走,回去找他们理论,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随行附和道,“就是,背后骂人,太缺德了吧。”
随意翻了个白眼,“你们怎么就知道是那家人说咱们老大?老大一直让我们收收性子,你们到现在还是这副德行,以后怎么当好宠辱不惊的药剂师?”
随风不乐意了,“随意,你跟你名字一样,什么都随意。现在是有人骂咱们老大,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随意轻哼一声,“跟你们三个说不明白。”
随行也走到随意面前,语气不善,“我们的命都是老大救的,不能让老大平白受委屈。”
随风深以为然,就算为了孤眠去死,他们都愿意,决不能让老大受委屈。
随意十分无语,他不都说了么?老大只是打了一个喷嚏,她们仨怎么就知道是那家人在背后骂老大,这中间有任何的必然联系么?
孤眠摆摆手,制止了四人继续争吵,“一个喷嚏而已,你们就能想到那么多,怎么不把心思花在制作药剂上?给你们布置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四人一下就蔫儿了,他们没有做药剂的天赋,不是那块料啊。
一年了,他们连那些药材都没有分清楚。感觉都长得差不多,跟草一样,只是高矮胖瘦不一样。
随风呵呵一笑,“老大,我真不是当药剂师那块料啊。”
随影点头,“我也一样,我愿意为老大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但是,您布置的任务,我真的是力不从心。”
随行无奈道,“老大,我的拳头最硬,但您要让我用这双手去分辨药材,我真的做不到啊。我连吃的那些菜都分不清,更别说药材了。”
孤眠扶额,看向没有辩解的随意,随意倒是能分辨好些药材,但也只是一些。
其余的手下,在这一年里,都因为分辨不出药材,知难而退,分道扬镳了。只有这四人,说什么,都要跟着孤眠。
孤眠拍了拍随意的肩膀,看向其他三人,“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做你们不喜欢的事了。”
随意蹙眉,“老大,你又想赶我们走?我说什么都要跟着你。”
这一年,孤眠说了很多次,让他们四个做点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们四人跟其他走的人不一样,孤眠救过他们的命。
他们有过命的交情,岂是说走就能走的?
随风、随影、随行一听,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焦急,这可不行。
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孤眠。
孤眠一个头两个大,四个人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个头,两个大。
“安静!安静!”孤眠大吼道。
四人这才都闭上了嘴,眼神热切地望向孤眠。
孤眠看了看四人,虽说他现在已经考到了四级药剂师证,但日子依旧十分清苦。四个兄弟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他都知道,将他们的重情重义记在心里。
“兄弟们,日子会好起来的。”
随风彻底绷不住了,大哭起来。这一年,简直比他们当土匪还过得惨。
当土匪,还有过好日子的那么一段时间。自从老大开始研究药剂,他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随行、随影、随意沉默了,知道孤眠是安慰他们,但还不如不说。
这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要不是靠着他们四人以前存的那点私房钱,孤眠早就饿死了。
孤眠说,“我们去那家人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