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卫灵儿委屈地哽咽着：“我只是不想、不想伤害无忧……”

“所以……”薛凯涛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你就去伤害李木，伤害卫子渊，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我没有！”卫灵儿急了：“我没有想去伤害任何人！我是被算计，我也是受害者！我……”

“你算什么受害者？”薛凯涛怒吼着打断她：“如果你多上点儿心，如果你多少有点儿防备之心，怎会让异族得逞？又怎会把李木他们牵扯进来？你还好意思说他们不是你害得！”

卫灵儿被骂傻了，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气得浑身发抖：“我、我这次什么都没做，我没有乱跑，也没有任性，我做什么都跟你们报备，我到哪儿都先跟你们请示，我、我整天就那几个地方，两点一线地乖乖呆着，那里、那里不都是有你们保护和监视着的嘛！我怎会知道有异族奸细？又不是我负责安防！我是被掳走的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去主动招惹，所有这些事儿都不是我搞出来的！我我我、我这次完全是被动，完全被动！这、这也怪我吗？这也怪我！”

“是！你是完全被动！”薛凯涛的怒火更盛：“但就是因为你的完全被动，就是因为你的不作为，才让异族有了可乘之机你知道吗？”

卫灵儿噎在那里，胸脯剧烈起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凯涛压下情绪，恨铁不成钢：“梓林啊，你到底还想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怕伤害到无忧？还是你自己无法去面对那个让你惧怕的结果？

一道惊雷劈过脑壳，卫灵儿呆住了，扪心自问？她有多久不敢去扪心自问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的心……就再也禁不起扪、禁不起问了呀！

薛凯涛尽可能放柔语气，苦口婆心：“梓林，别再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了好么？两年了，两年来你一直都在逃避你知道吗？你以为你只要乖乖地缩着就能安全么？现在你也看到后果了，不仅你无力自保，还牵连了更多无辜的人！呵，你无辜？那李木跟卫子渊他们就不无辜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相反，越逃避越被动！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让别人来为你的逃避买单吗？让别人来为你的不作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