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摆出一张正经脸，卫平章语气沉重地给他们讲了当年的过往：“现下你们明白了吧，药王谷和卫府，孰轻孰重？如此大任，我怎忍心留芗儿一个姑娘家独挑大梁，又带不走她，那就只能陪她一起守护禁地喽！可卫府还有我的亲娘啊……我可以不要卫府的荣华富贵，也可以不管卫府的兴衰，但不能放任我娘在卫府晚年不保啊，你们说是不是？偏偏她又放不下我卫家嫡系一脉的地位，不肯来药王谷养老……唉，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儿子送给她去撑门面了……”

卫平章微微勾唇，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我原以为，岳儿在我娘的潜移默化下，能喜欢高门大户的生活，谁知道，他还真是像我呐！”

默了片刻，卫子渊恭敬行礼道：“祖父舍小家为大义，子渊可以理解，只是……祖父为何不能向父亲说明个中缘由？害他一生心结难解……”

卫平章不答反问：“若不是亲身经历这一遭，你会相信么？”

卫子渊默然。

确实，当初他不就死活不相信叶青云的招供么？如此颠覆认知的真相，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相对无言间，卫平章忽然眼睛亮亮地问卫凌峰：“诶？对了！你是哪年出生？”

不等卫凌峰反应，他就自顾自地掰起了手指：“你比岳儿小十一岁，那你娘就是岳儿送走后的十年左右怀的孕……哎呀！现在已经过了四年啦！就是说，为父我再熬六年和尚，芗儿就能原谅我啦？嗯嗯，未来可期啊！灭哈哈哈哈！”

卫凌峰和卫子渊：“……”忽然很想揍他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