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日子舒坦些了,乐天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终于把多余的精力投放到了他一直没怎么关注的世俗日常上。
这一关注不打紧,他立马不淡定了。
乐天原以为只有他的世界是真实的,那些蠢萌小屁孩儿们的过家家都只是幼稚的假装,谁曾想,竟然大多都是真的!
特么只有他的生活不正常!
他猛地想起了数年前那次离家出走的那个午后,那个趴地上给他吹脚的小女孩儿,那瓶好喝到不能再好喝的水,那丝让他感到陌生又拧巴的情绪波动,有些不适应,却又有些痒痒的甜,就像那瓶水那样,酸酸甜甜,回味无穷。
不受控的,乐天又开始拧巴了。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往人堆儿里凑,却总是因为讲话噎人或者那早已成型的奇葩形象把人堆儿给冰碎。别说同龄的学生了,连老师都习惯性地躲着他走。
乐天郁闷得不行,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总算想起了那次公园里的每一个细节,自以为想明白了原因,便志得意满地故意把脚给扭伤了。
没想到,同样是扭伤了脚,他却再没收获被包围起来的嘘寒问暖,更没人趴下来给他吹脚!
他得到的,只是一群人远远地围着他指指点点,然后,老师一通电话叫来了柳烟红,身后还跟着那个永远以墨镜黑西装示人的司机,二话不说就把他抱上车押回了家。
那天,司机用家里秘制的药膏,以及带有微弱电流的按摩理疗,很快就治好了他那个扭伤并不严重的脚踝,然后就是整整一夜都把他倒吊起来练习脚踝韧度。
“太不应该了!”司机沉痛地反思着:“居然在没有遭受任何攻击的情况下都能扭伤,这脚踝的韧带也太脆弱了!必须好好练,加倍练,把该有的韧度补回来!”
乐天气得大脑充血,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