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没有出门。
梦雪很贴心地帮他跟乐天请了三天假。
第三天,依旧没有出门,梦雪去食堂打了盒饭送到门口。
第四天,秋生一大早跑到操场上,一口气跑了不下几十圈,直跑到筋疲力尽,四肢酸软,才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坪上挺尸。
待有其他人来操场晨训,他又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去了,全程都绷着张臭脸,谁都不理。
第五天,三天假期已过,梦雪还没来得及问他要不要再缓两天,秋生已恢复了往常的淡然与冷漠,一个人早早地坐到工位上工作去了,如一尊佛像般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缓过劲儿后,秋生该工作工作,该学习学习,每天都把自己沦陷到车轴转似的忙碌中去,一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连从小练就的功夫都没落下。
他还因为长期内服外用姜以明帮他配的药,浑身上下都隐隐散发着一缕微弱的白兰花幽香,彻底掩盖了原本的气息。
就这么一眨眼间,两年过去,秋生已成了一个全新的秋生,除了隐藏在紧身衣下的奴印和骨碎疤痕,他身上再也找不到李木的影子。
姜以明亲自打电话通知乐天:“你可以把人接走了。”
乐天很有效率地给秋生转了正,安排进了一个暂时没有室友的双人宿舍,并向薛梓林提交了新人培训的申请。
“这批特训还有十天结束,两周后开启下一批,你就跟着那一批去吧。”乐天交代完,还不忘友情提醒:“两周后就要跟那丫头正面接触了,活人哦!别忘了你心脏那儿还有个禁言炸弹,这两周时间就是给你后悔的最后机会了,有啥想法了记得及时找我……”
“不必了!”秋生对着乐天一躬到底,回得斩钉截铁:“我从未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乐队的好心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