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口气，乐天替她总结：“所以，就因为那小子口头上答应了这几个其他古人不会答应的条件，你丫就把自己嫁了？”

“还有一个……”薛梓林补充：“我说离婚自由，不要只能男的休女的，我也要有权利休他，无条件的那种，他不能纠缠……”

乐天嘴角一抽：“你这条件……特么不止是古代人不能接受吧？还没结婚呢就先算计着离婚，搁现代也得跟你急吧？”

“可人家答应了呀！”薛梓林一脸的满足与傲娇：“伤好了还白纸黑字地写下来签字画押，很是郑重呢！这安全感，你给得了嘛？”

乐天：“……”他也没机会给啊！

他终于听懂了李木要求留下来时说的那番话：“我承诺过她，即便是她休了我，我也会用她能接受的方式，继续守护她。”

所以，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默默相守却又永生不让她认出来，就是因为……答应过那丫头，被她休了之后，不再纠缠么？

不禁失笑，乐天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一言九鼎呢！”

“是啊，他一向如此，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啊……”薛梓林脸上现出哀伤之色：“当初逼他走，我就是跟他说，我要休了他，无条件休他，还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呵呵，真是一丝余地都没给他留啊……他虽然守着承诺离开了，不再纠缠我，可我知道，只要没有抹除那段记忆，他就不可能再过上正常的生活，不可能再解开心底的那道结了……”

不自觉地再次捂住了脸，薛梓林轻笑着呢喃，语带哽咽：“所以，我不止是牵累了他重伤遭罪，还诛了他的心，呵呵，他那样护我，我却这般待他，都没来得及补偿什么，就、就把他逼走了，还是用这样冷漠绝情的方式，杀人诛心啊……”

乐天默然。

线路另一端，秋生再次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无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