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醒来时，万仙台内的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年。

看着空空荡荡的万仙台，和高台上的陆州。

张子凌默默躬身行礼。

陆州眼神微动，身形瞬间出现在张子凌身边。

“我该叫你子凌，还是张天师呢？”

张子凌一改往日跳脱，双手负于背后，微微一笑。

“都不重要，我是他，但又不是他。我只不过是他神性之中被剥离出来的那一缕人性，我就是我，是一个全新的我。”

陆州默然不语。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注定的，张子凌无法抗衡张天师神性给他带来的影响，同样的，张天师的神性也无法让张子凌迷失自我。

张子凌微微叹息，指着苍穹道：

“唉...我在那朦朦胧胧的记忆中，看到了一段不完整的过去。一段神话般的过去。”

陆州微微眯起双眼，等待着他的后话。

张子凌沉默了许久，仿佛无法开口一般。

最后，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两个字。

“曙......光......”

说完这两个字，张子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喘息不已。

陆州皱着眉头，看着几乎虚脱的张子凌，有些不解。

“曙光？”

张子凌渐渐恢复后，站了起来。

“是的，曙光，我没有办法说太多，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阻止我，但是我能听到这两个字。”

陆州看向天空，幽幽道：

“我有个猜测。”

张子凌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地球上既然有那么多的灵脉，有那么多上古传承的仙道功法，那就说明，在某个岁月中，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我曾追溯时间长河，游览古今，却发现，有一段时光，竟被生生抹去。”

“我也曾直面天幕，听到有一个仿佛远古传来的声音，劝我不要打开天幕。”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地球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璀璨的神话时代，那漫天神佛，并不是神话虚构的，只是...”

“号称与天地同在，日月同辉的神佛，如今又去了哪里？”

“他们是湮灭在岁月之中，还是离开了地球。”

“那段消失的时光又是被谁抹去？”

“那困锁地球的天幕，又是谁布下的？”

“那漫天神佛，究竟去了哪里？”

陆州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疑惑，在混沌潮汐即将来临，地球危难之际，如果还有那些传说中的神佛存在，那么地球，就绝对不会这么被动。

张子凌无奈叹息道：

“我不知道，我所能看到的画面实在太少，而且，我无法言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两个字。”

“曙光？”

“对，曙光。我无法跟你解释，但是我请你牢记这两个字，因为...”

张子凌停住了。

泸州知道，他没办法再说。

张子凌无奈叹了口气，然后深深地看了眼陆州，身形拔地而起。

看着腾空的张子凌，陆州淡淡问道：

“我们还是朋友吗？”

张子凌悬浮在半空，转过身，看着陆州，嘴角轻轻上扬，眼睛清澈无比。

“我说过，我就是我，我是张子凌。”

陆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等张子凌走后，陆州撤去了万仙台的时间规则。

就在此时，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突然发出了提示音。

【叮】

【宿主布道天下，致使地球世界修行规则圆满，大道根基修复加快，三天后，完成玄级中等世界晋升。】

陆州心中一喜，总算没有辜负他这一次开坛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