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运动会那个时候,我和宋辉去送外套。”
“嗯。”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猛然点点头,手快速拍打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好不容易他松开手,嘴巴有了可以说话的机会。
“我想起来了,你这耳朵够机灵啊,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听不到呢。”
“我怎么听不到啊?你那个时候冻得跟个小鸡仔一样的,我生怕你一风吹雨淋就倒了。”
他的手倒是不安分地往下滑,一下子与她十指相连,还坏心思的往她手心里转打圈圈。
“什么叫做小鸡仔啊?那时候你刚回来,你还给我甩脸色。一张臭脸,要冻死谁呀?”
他要跟她扯过去的旧账,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好好的跟他算一算。
“是是是,确实,我的错我的错。”
戴竹阳空出的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腰,往前一用力,她的身子猛然撞进他的怀抱里。
“要不然,暖暖罚我一下?”
说后,还咬了一口她肉嘟嘟的耳垂,
“罚我呗,好好出口恶气。”
他怎么会不清楚,刚回来的时候,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思。
那时候刚刚从北京转学回来,打架处分的事儿还没理清楚。
出于好心,结果却被得救的人反咬一口,他落魄地被扣上一个打架斗殴的名号。
好不容易回来,但是一切处于考察期。
北京那边放话说,让他不要惹是生非。好好读书,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待到高考结束,然后回来。
他从来都不想回去。
于是花了心思,死皮赖脸地,去找郝叔。
郝叔也确确实实把他当亲儿子看,不然也不会收留他这样一个大麻烦。
他刚回来的时候,她在披星戴月之中。
有鲜花,有掌声。
她处于人群的正中间。
而他只是游离在外的落魄者,甚至是一个背上处分的坏学生。
她在有意跟他客气疏离,但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凑了上来。
她从来都是记忆里那个心软的她。
不然也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凑巧的,在他落魄的时候,捡到他回去。
她要好好算旧账,那就算,最好把他的余生也算进去,叫他这一辈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欠债累累,活该如此。
最好再过分一点。
尤其是她每次被吻到喘不过气时,水雾弥漫的眼眸里倒映一个他。
可他稍微撒个娇,女孩就心软地不挣扎了。
最后还极其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示意没关系。
怀里的女孩一如既往地摸他的头发,手指伸进他发里,忍不住用力。
白嫩嫩水灵灵的眼睛周围,泛起了红圈。
他笑着亲了口她的额头。
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