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自己的脸颊,算是让自己散热,静下心来接着午读。
等到课间,许佳琪从抓来几篇祝福语分给她。
“这个有啦?”
“问熟人要的。”
她忙着给下一个人发了。
红色塑料在手,质感偏硬。
汪曦暖去笔筒里找了支圆珠笔,这种材质的塑料,要圆珠笔写才容易写上去,不然容易写花。
小车上的红丝带正在耀武扬威,也不知道他那个金色马克笔在哪里拿的。
阳光照射下来,金粉反射出波光粼粼的质感。
是流动的湖水,是心里涌出的暖意。
她先是往上面写了几个字,耳朵暖烘烘的,感觉不太对。
怎么也挤不出下一个字。
只好拿了橡皮擦,看能不能擦的干净。
结果一擦还擦不干净,想了半天,祝福牌还是崭新的。
可上面圆珠笔留下的残墨,表示这个祝福牌并没有像它表现的那么崭新。
它落下的是一个女孩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叹了一口气,脑回路一转。
翻动桌面上的日历,纸张在摩擦出声。
挑个黄道吉日好了。
她拿了铅笔往日历上一圈,就这样吧。
到时候写个小卡片好了,至于这个,毕竟是好朋友,记得给她拿来的。
也不能作废,还是写张草稿吧,要是明天能拿张新的,就再抄一遍。
这张草稿,就当书签。
嗯,这也挺好看的,当书签还委屈它了。
汪曦暖这样想着,小心翼翼拿圆珠笔接着写。
毕竟是塑料质感,写起来比平滑的纸张要难的多。
尤其是下笔的轻重,着墨笔触等等,难以控制。
她太专注了,以至于忘记的外面的情况。
“暖暖。”
“啊?”
左手去挡住祝福牌上的内容,她回头去看。
“今天的小黑板还没写。”
“好,我马上去。”
她乖乖点头,抿着唇。
“你手下这个,小心擦掉了。”
戴竹阳不戳破上面的内容,只是好心提醒。
“啊,我草稿。”
“草稿还写这么仔细。”
戴竹阳见她红了脸,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股争辩的意味在里头。
他的眼眸里带着浅显的光辉,柔情似水之中,是他暗藏着的波涛汹涌。
暗压着的情愫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澄澈明亮是他裹着甜蜜糖衣的诱饵。
汪曦暖越是想掩饰,就越是紧张出错。
以至于她觉得在他面前,她永远赤裸,毫无保留。
而他则是很调皮地歪头一笑,想要偷看一眼祝福牌上面的内容,
“不给看啊?”
“等六一的时候,给你。”
“说好了,那我先删除刚刚的记忆。”
戴竹阳还真的右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删除记忆当中,记忆删除完成,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存备份吗?”
“报告,回收站也已清除完毕。”
戴竹阳的手转变为一个敬礼的动作,俏皮地眨眼睛,
“现已无法还原。”
动作是一本正经的,可他的语气却怎么也不着调。
是明晃晃的调戏。
“那好,请维持现状,定时清理垃圾。”
“收到。”
他故作深沉,回答着。
汪曦暖把手抬起来。
果真如他所言,晕了一点在指尖处。
圆珠笔在手上不好洗,她把祝福拍放在小车里面,准备先到台上把粉笔字写了,再去洗手。
“我先上去写黑板。”
徒留下一个爱盯着她的家伙。
等到手洗完了,他在不远处等自己。
晚风温柔吹过,他们并肩走在一起。
但中间还是隔了点距离,毕竟老师办公室就在这里不远处。
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汪曦暖的指尖还滴着水,她随意把手张开吹风。
戴竹阳见她把手张开,摆在自己面前,以为是要牵手。
握住她柔软的指节,小幅度扭了几下。
其实并不疼,只是软绵绵的,按摩一样的手法。
“松开,我要吹风。”
“吹风?”
“对,自然风干。”
汪曦暖说是这样说,也没动手把他手给扒拉下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