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胸腔一阵起伏,怒骂白团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几个人的说话声。
妈的,让那个臭小子跑了!
赶紧把他找出来,老板特意嘱咐不能让他离开
你们这群废物,他说撒尿你们就不跟着么?
莽哥别生气,二麻子刚才开弩好像打着他了!
赶紧把弩收起来,打死他我怎么和老板交代!
紧接着传来一人被打的哎呦声。
听这架势,不像是战场。
嵘墨靠着土堆,抹掉脸上的血迹,环望四周想着逃跑的可能性。
周围杂草并不高,出去一定会被发现。
这群人手里有弩…
弩?
嵘墨眼睛一亮,抬手在身上来回的摸。
靠,他们有弩为毛他身上没有?
嵘墨发现自己背着的背包,拿下来简单看了下,里面都是些生活物资,大容量军用水壶,高热量的压缩饼干,其次还有一沓钱。
这应该是在野外出行才会准备的设备。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团子这个坑货死哪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嵘墨只能读取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具身体和他同名同姓也叫嵘墨今年22岁,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无父无母急需用钱。
有一个自称古董商人的年轻男子联系到他说是缺个伙计。
薪酬待遇很高,原主就跟着来了,结果没过几天,老板带他来到外地出差。
同路的其他员工都千奇百怪,原主怀疑自己被卖了,以撒尿为由抱着东西跑路…
靠,他投身进来的家伙怎么都这么蠢。
天上掉的馅饼也敢要?
可算是找到你了,头顶传来一道粗粝的大汉音。
抬眸望去,嵘墨倒吸口气,确实不像好人啊!
这一个个的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都没法昧良心催眠自己。
五个身高不一的大汉跳下土坡,把嵘墨围在中间。
他们的身高不比嵘墨,肉搏赢面很大,嵘墨有信心。
可…打完去哪?
他的任务是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啊。
嵘墨在内心骂娘,面上笑呵呵,一口绕口的方言大哥,你们这是弄啥嘞,我没想跑
这是原主自带的语言系统?嵘墨惊了。
几人显然不信,瞅着他嚷道:撒尿你带包做啥子?
穿着破皮夹克的大老粗,眉头一横,甭和他废话把这龟儿绑回去!
说罢,他拿起绳子向嵘墨靠近,其他人下来在这边看着没有要制止的打算。
哎哎哎!大哥有话好好说,嵘墨拿下包抱头一副怂样解释着:我包里有钱,怕丢才带着嘛,真是出来撒尿的!
他蹲着翻来包,拿出里头的钞票,我穷怕了,钱不敢离身,几位大哥你们误会了
嵘墨抬头弱弱地试探,要不我把钱都给你们?
去去去,谁要你那两个钱,几个大汉看了眼嵘墨包里的钞票,面色缓和几分。
收回要绑他的绳子。
其中被叫莽哥眯了眯浮肿的眼睛道:不早说,下次把包留下,兄弟们都是懂规矩的,没人惦记你的钱
是是是,我明白…
嵘墨收拾好包,背在身上。
林莽努努嘴,杨头示意几人,行了,赶紧回去,郑老板等着呢
嵘墨你走前头,拿绳子的壮汉推搡着嵘墨。
嵘墨扯了扯嘴角,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这群人穿得不怎么样却不认钱。
要么他们是有钱人,要么就是他们来钱快不这点钱。
看情况,嵘墨更倾向于他们来钱快。
毕竟上头还有个老板,这年头财富自由谁出来打工啊…
余光瞥着几人,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壮汉长相七八分相似。
国字脸,鹰钩鼻,厚嘴唇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力气大。
记忆里这俩人一个叫刘文,一个叫刘杰,是对兄弟。
绑他的是个彪形大汉,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脾气不太好,脸上皮肤粗糙带着长期日照的晒伤,名字不知道,身边都人都叫他陈大龙。
最前面带头的那个叫林莽,是这几个人的小头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形偏瘦脸上布满斑点,人如其名二麻子。
他不怎么爱说话,刚才一直在看热闹,但嵘墨却听到了这是朝他开弩的人。
闷声干大事,这是个狠人。
嵘墨对这个小团体有了初步了解,低头看自己一身穿着也是灰尘扑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不是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