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暗暗攥紧了拳头,睡袋里被人塞进了个微凉的东西。
他睁开眼,四目相对,二麻子早就料到他在装睡,见他不装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起身离去。
………
嵘墨和白团子同时沉默,看向对方。
你确定他不是修瑾?
白团子张了张唇,我不确定…
这宠溺的动作和温柔的眼神,绝对是修瑾没错啊。
可是…
它环视四周,没看见黑鸟。
对二麻子进行扫描,也都是正常。
奇了怪了,白团子百思不得其解。
嵘墨从睡袋里爬出来,从睡袋里抓出一枚玉牌。
玉牌上刻着一条奇怪的蛇,散发着诡异的香味。
他凑过去细嗅…
和那棺椁里打开时的味道一样?
二麻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暗室里只剩下几人的酣睡声。
除了他们两个,郑秀安也没有睡,正侧着耳朵听着嵘墨那边的响动。
他抬起头见到了嵘墨离开的背影。
大大,你要去哪?,白团子跟在嵘墨身侧,四周全是陶罐,稍有不慎就会踢到。
它又问:你是在找二麻子么?
嗯
人明明往这边来的,跑哪去了?
嵘墨光顾着找人,没注意脚下,当啷踢到个陶罐。
脚下一个不稳,身后神来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扶正。
随后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手缩的极快。
嵘墨站定,额头上青筋一跳,回身看向二麻子,你在我身后跟着?
嗯
妈的,你知道我在找你怎么不吱声?
我不知道,二麻子轻嗤,转过身走向墓门前插着的那柄剑旁。
那柄剑还是他放在那里的。
喂,你别动那柄剑,他就是动了剑才把耳朵搞聋,那种感觉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你是因为摸了陶罐,蛊虫爬到你身上,钟声震荡耳膜受损,它跟着血腥味才钻进你耳朵里
二麻子难得一次说这么多,嵘墨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是从钟声响起后,才进入这具身体的?
………,二麻子手上动作顿住,侧目看向嵘墨: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嵘墨抿了抿唇瓣,快步走过去,二麻子不解地看着他。
变丑而已嘛,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怕个屁。
嵘墨伸手撑在墙壁上,二麻子嘴角微抽,眼看着唇向他凑了过来,抬起一脚,踹在人腹部。
卧槽!
嵘墨捂着肚子,脸憋通红,你踏马敢踹我?
修瑾你不要命了?
他深吸口气忍住疼,气冲冲的看着二麻子。
二麻子扯了下褶皱的衣服,睨了他一眼,你是寂寞了多久,男人也不放过?
我寂寞?,嵘墨满脸不可置信,这是修瑾能说来的话么?
他现在真的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家狗男人。
修瑾拒绝他?
没道理啊。
他想错了?
嵘墨陷入自我怀疑,心里那点委屈全部表现在脸上。
黑暗里他没看到红到耳尖的二麻子。
嵘墨很快就没法想关于修瑾的事情了,因为他面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颗会飞的头在距离他不远处晃荡。
二麻子迈了一步,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他俩站在石门前,暗室不断传出鼾声,头颅两边的小翅膀飞快颤动,朝暗室飞去。
嵘墨吞咽着口水,落头氏追过来了。
他眨巴着大眼睛示意二麻子放手。
啊啊啊!什么玩意,谁脑袋飞出来了!
暗室里传来杀猪一样的叫嚷,听动静是黄达。
紧接着卧槽声此起彼伏。
嵘墨探头一看,几人乱成一团,而那颗头咬在了黄达睡袋屁股的位置。
黄达带着睡袋满地蹦跶,拉开拉链逃了出去。
他正睡的香,有啥东西在触碰着他的屁股,想用手挠挠,摸到颗脑袋。
那感觉别提多酸爽。
这啥玩意?,黄达照着睡袋上下颌骨不断用力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