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僵持下去,只怕要斗个两败俱伤。
也罢,也罢
宗主挥挥手,我不管你是何居心,若伤了师弟,我定要与你讨个说法
成了
嵘墨松了口气,真的有种女婿见丈母娘的感觉。
他扬唇谦逊地对人施了一礼,谢师叔成全
………,刚才还自称本座,现在又叫他师叔。
变脸是叫你玩明白了。
宗主悠悠地叹气,他发现自己从认识了嵘墨以后衰老速度飙升。
整天都在叹气,他又看了眼肆意风发的背影?
哎!,叹得更大声。
嵘墨目的得逞,一路哼着歌一蹦一跳地离开议事殿。
付景怀在外面等着瞧见这一幕,迎了过去,小师弟说服师尊了
当然,嵘墨眉眼弯弯,笑得极为好看,有劳师兄照顾啦
好~
付景怀很高兴嵘墨可以一起去,路上无聊,能和小师叔这么有意思的人同往,是他的幸运。
推开门,大厅满地狼藉,像遭到了一场狂风暴雨。
付景怀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是那副惨状…
师尊,您在议事厅打架了么?
宗主重新挂上笑脸,呵呵,试了下他的宝贝
那您也不能把议事厅拆了啊!!
这都是灵石啊,亮晶晶的灵石!
付景怀心在滴血。
好啦好啦,从为师账上扣,宗主心里憋气,和人打了一架小师弟没保住不说,还叫人得了逞,现在还要他来赔钱。
嵘墨哪里是师弟的劫难,简直就是他们师门的劫难。
真真收了个好徒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师弟下山那刻,他一定会抱着大腿打死不让人离开半步!
奈何世上没有后悔药。
嵘墨美滋滋回了聚云峰。
队伍在明日出发,当晚修瑾在宗主那里得到了嵘墨要前往秘境的消息。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敲响嵘墨房门。
大大,是修瑾!,白团子激动滴汇报。
嵘墨在内室泡着澡,头还湿着,闻言抓过毛巾简单擦了擦,套上睡袍,光着脚跑到门口。
门被打开,修瑾撞上了晶亮的眸。
少年应该是刚出浴,脸蛋被水气侵染粉扑扑更加娇艳,发丝上坠下来的水珠洇湿了睡袍,贴在肌肤上,勾勒着纤细的身体曲线。
修瑾瞬间别过头。
师父…你来见我了?
嵘墨语气有些欣喜,这一天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去找修瑾。
现下见面,当即眼下一酸,眸中凝了层水雾。
修瑾面上疲态难掩,唇色惨淡,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伤。
身上的檀香也更浓,站在不远处都能感受到修瑾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气。
听闻你要去秘境
修瑾压下躁动,不敢看嵘墨,将一枚玉佩递了出去,遇到危险捏碎玉佩,不管在何处我都会去寻你
寻我?
嵘墨垂眸盯着玉佩,长睫颤动,泪水悄然落下,他红着眼眶哽声道:你不是受伤了么,如何寻我
………,修瑾身子僵住,回头对上嵘墨落泪的眸,指尖微顿想俯身替人擦泪又忍住了。
无妨,还是能护着你的
骗人,真那么轻松就不会日日躲着他了。
嵘墨朱唇紧抿,眼尾哭得红红的,终究没忍住,扑进修瑾怀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因为我受了伤,还作你闹你,修瑾…
听着哭声,修瑾心里跟着发堵,衣襟很快被泪水打湿,他顿在半空的手轻轻拍在嵘墨背上。
像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那般轻哄着:别哭,不怪墨墨,这是我该承受的业果
是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才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怪嵘墨。
是我自作自受…,修瑾轻抚着嵘墨的背,声音轻得听不见。
嵘墨还是听到了,攥紧了修瑾的衣袖,哭得更大声,情欲一度失控。
哭得修瑾心中大乱。
原本想送完东西就走。
可嵘墨哭成这样,他实在放心不下。
他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没有你想得那般严重,不必担心为师…
月光照着他们相拥的身影,把影子拉得很长。
嵘墨还在抽泣,哄出去的话没什么用,修瑾怕他着凉,便将他拦腰抱进房中,随后用手替他暖了暖冰冷的脚。
修瑾后知后觉他的手也不算暖和,想起自己待在冰室沾上了凉气。
他把嵘墨放到床上,结果人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师父别走…
听着哭哑的嗓子,修瑾无奈笑笑,不走,师父身上凉,你先下去可好?
不好,嵘墨摇摇头,吸着鼻子任性地哼唧,师父不凉,在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