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舍不得放他离开,要么连夜送他走。
我身上本来也没有捆绑痕迹啊,验哪门子伤?,嵘墨瞥了下唇,有点不满。
修瑾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认真给他解答:你后脑有击打伤,虽然已经快好了,也能验出来。
不需要捆绑,离开前我会给你吸入少量乙醚,这样你身体里就会有乙醚残留,苏醒后逃走也就顺理成章了。
………
还有问题么?
你都事无巨细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嵘墨瞪人一眼,光着脚丫往浴室里走。
修瑾扯住他的手腕,从后面靠上来,他低头看着嵘墨白皙的后颈,在向下是优美的身体曲线,喉咙不争气的滚动,你不是想离开么?怎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啊,嵘墨嘴巴硬,偷瞄了眼手腕处的手,嘴角翘起。
小情绪全落在修瑾眼里。
修瑾抱住了他,鼻尖在他发上蹭蹭,温柔的笑问,你想我帮你么?
那倒不是
嵘墨眼珠子乱转,支吾地道:就是觉得有点快了,我也舍不得你
他计划着在留一天呢,修瑾今晚就要把他送走。
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你忙我可以抽空回去看你,后续拍摄顺利,偶尔离开也没关系,我比你更舍不得你走
他巴不得把老婆藏家里,回来就能抱老婆。
老婆在家待不住,他只能把人放出去了。
修瑾瞧着嵘墨长睫颤动,身子压低了些,下巴抵在嵘墨肩上,那宝贝儿不走,留下来吧,嗯?
那怎么行
嵘墨抬起头,拍掉修瑾环在他腰上的手,我是回去搞事业的,赚大钱好养你
养我?
嗯哼
嵘墨骄傲的扬起头,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花的钱也是我给的,我还投资你的事业,吞金兽一样,我不赚钱你喝西北风么?
………
修瑾哑然,这么看他还真是个软饭男。
行了,我洗澡去了
嵘墨把心情调整好,进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跑出来钻进修瑾怀里。
………………
凌晨3点
距离港城三百多公里的乡野密林,嵘墨身上披着不知从哪扯开的粗布麻衣,跌跌撞撞的奔跑在黑暗中。
按照修瑾给的方向,他跑了半个多小时逐渐有些体力不支。
面前土坡旁,一道人影猫腰在寻找什么:老汉口中嘀咕着:奇怪嘞,就这儿附近啊,怎么没看着人呢?
白团子飞在前头给嵘墨探路,瞧见远处的人影,划拉着爪子飘回来,尾巴指着前方,大大,修瑾说的那个人就在前头
呼呼…
嵘墨喘着粗气,跑得眼冒金星,修瑾离开前给他吸了少量的乙醚,此刻他脑袋混沌,跑的又急,没少摔跟头。
他身上穿着被绑那天的衣服,这会儿早就破破烂烂,在看不出以前风光的样子。
白团子看着灰扑扑的嵘墨:咱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吧?
腿上汩汩流血的伤,它看着都疼。
要是修瑾在这儿估计得心疼死。
嵘墨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本来就沾上污泥的脸被他抹的更黑了。
越惨越好
不狼狈点怎么惹他个爹心疼呢?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放身边看着长大的,不是仇人,嵘昭自私不给剂狠的回去了没准哪天又想方设法要他联姻。
短暂喘息过后,嵘墨朝着老汉的方向跑过去,特意绊了个跟头,从小山坡滚了下去?
老汉只听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人就滚到了他面前。
当即面露喜色,把嵘墨翻过来,哎呦,是个娃子哎
他看清是个人,扯着脖子喊:婆娘,快过来,我找着贵人了!
???
贵人?
嵘墨闭着眼睛装晕,听着两人的谈话声。
地地道道的方言。
修瑾到底在哪找来的人?
不会是给了钱安排的吧?那万一警察问题起来,俩人说漏嘴怎么办。
嵘墨想着要不要睁开眼用鬼瞳催眠下两人,省着在警察了解情况的时候说错话。
又想起修瑾对他说什么都不要问。
算了。
修瑾做事他放心,还是晕着吧。
嵘墨躺在地上直愣愣的当尸体。
两人围在他身边左瞧瞧右看看,女人瞅着嵘墨黑糊糊的脸,担忧地问:是活着的不?
老汉儿把手放到嵘墨鼻下等了会儿,还有气儿
快搭把手搬走
他俩把嵘墨架起来,放倒在板车上,怕被人发现特意往嵘墨身上盖了张草席,弄的像抛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