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不出来啊,师傅好眼力!你才我花了多少钱?”
“我故乡店铺一件上好布匹所制的话,大概八十五钱左右。”
李逸钦一听手中的糖葫芦应声落地,满脸不置信的看着陆芸:“你确定?”
“我说的还能有假?”
“天杀的死胖子,我这就去砍了他。”
说着撸起袖子,就朝门外走去。
白鸣岐翻着书页淡淡道:“罢了,就当买了个教训,毕竟是自己产业,置什么气?”
“什么!天杀的白鸣岐!你还我血汗钱!这事儿没个说法,我就趁你晚上睡觉,拿火折子点你毛,让你看看什么是冬日夜里的第一只火鸟!”
白鸣岐一听直翻起身,指着李逸钦:“你小子,自己吃的亏,你拿我撒气!好家伙你这与那名叫李逸钦的混蛋有什么区别,就你这还叫半个读书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真是有辱斯文啊,出去别说自己是白府的人!”
李逸钦也是头铁抱着廊柱就是哐哐两拳:“姓白的!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半个读书人,自己年纪轻轻好歹也是文学大家,大儒学士,竟然也会去做那些令天下人所耻的勾当!”
二人扯着嗓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互相叫骂,嘴角微微扬起弧度靠在一边看这出让自己意外的好戏。
“我问问你,天下人何人不爱财,我这么做有错吗,显然没有啊,你冰冷的话语戳痛了我的心,心累人憔悴,我现在感觉我呼吸不上来了!”
白鸣岐说完便就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耻!可恨!可憎!我话说到这了,今日见不到我那多出的一百八十五钱,我明天就让整个翻云城知道,昨夜白鸣岐白学士,见着了冬夜里的第一只火鸟。”
李逸钦声音激昂,一手指着天,双脚立着地,唯恐天下不乱我意难平的模样。
“好小子!你当真要为那区区一百八十五钱与我不死不休?”
这话一出,在旁看戏的陆芸不淡定了,心里暗暗痛骂:“什么叫区区一百八十五钱,天杀的有钱人,天杀的白鸣岐!”
“是!今夜,还请白公子,白学士睡得醒一点,可千万不要见到火鸟重现人间!”
“你真的要如此?没有余地了?”
李逸钦小脚往前一踏:“不行,就是不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白鸣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点了点头:“行,李逸钦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就是一百八十五钱嘛,我给!”
李逸钦接住白鸣岐扔来的钱袋子,掂巴掂把分量点了点头收了起来,随后瞬间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上前恭维道。
“得嘞,要说还得是白公子出手大气,不失大家风范,来来来,公子里面请,饭菜稍后就来。”
“滚!”
“得嘞!”
说着就直接躺地上滚出了堂外,看的陆芸一愣一愣的。
火灶坊的小禾一直洋溢着笑容,不只是因为那件衣裳,还是院子里的喧闹之声。
突然小禾笑容消失,蹙起了眉头:“你来做甚!”
墙角处一团黑色烟团浮在空中肆意抖动着,仿佛都要将周围的空间撕裂。
“主子,在下遇见天火珠,想问...”
“滚!”
小禾没有了往常的温柔随和,换之一副狠毒的模样直接打断了那空灵妖邪之声。
“是!”
那团黑雾瞬间消散,仿佛从未来过般,小禾又是恢复了以往神态,却不见其笑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