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莫要如此,仔细想想,我可是茅山的弟子,不可自误啊,如今你已经杀了我的师弟,我尚且可以隐瞒一二,若是将我杀了,我观中师傅便可立即知晓,得不偿失。”
戚敏凝眉眼之中满是憎恶:“我呸,人前一手背后一套的狗道士,竟然拿你师弟挡剑,真当该死。”
戚敏凝气的浑身荡出一顾无形的威压,原本伤势较重的道士,此时又是大口吐血,脸色铁青,呼吸都是有些困难,但是还不忘挣扎相求。
“狗道士,没有想到吧,你居然会被一柄桃木剑斩杀。”
戚敏凝手持桃木剑,步步走近瘫倒在地的道士,后者颤抖着,眼睛瞪得老大,不小心湿了裤子,顿时让那个戚敏凝只感觉到恶心。
“死吧。下辈子做个清清爽爽的好人。”
“呜,啊! ”
入肉声被吃痛叫喊之声打断。
阴雨绵绵下,有意无意的冲刷着泥土中浸染的血渍,戚敏凝只是淡淡瞅了一眼,便没再回头,转身进了乱坟岗。
杂七杂八,东一块,西一块,大致一数,差不多有近两百个土堆。
戚敏凝叹了口气:“这周围大大小小的坟这么多,这的查到什么时候。”
埋怨归埋怨,戚敏凝依旧手持着桃木剑感受着这一范围的血气,辗转腾挪,换了好几处点上,却仍无任何反应。
“罢了,再去下一个点。”
回身离开之时,还不忘将两个死道士简单一埋。
“哈哈,不留人前身后名。”
远离此处近千里的茅山道观,观里有位好似行将就木的枯瘦老道士,穿着一身黄色道服,满脸怒气,对着大殿嘶吼道:“谁杀了我的弟子!”
老道士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那盏蜡烛。
桌台之上有一紫色香炉,从内飘出缕缕雾丝,后摆置四根白色蜡烛,如今也只剩一根亮着。
“呃...”
老道士的情况看似有些不理想,不是传来哼哼声,显然已经寿元将近了。
屋子里昏暗无比,看不清其背后雕像面貌。
...
“你也醒了啊,喝口热乎的。”
让李逸钦二人没想到的是,平常极为自律的邢思祁,今日却不知为何临近中午才迟迟醒来。
邢思祁埋怨道:“哎呦,师兄你那什么泡脚法,竟然能让我睡这么久。”
李逸钦咧嘴一笑:“怎么样,这懒觉睡得香不香。”
邢思祁摇头道:“不怎么样,眼睛是舒服了些,大脑也放空了,可我的背好疼,想来就是睡久了。”
“这睡觉啊,也是有讲究滴,你贪多不行,少了也不行,与自己的身体挂着勾,你一下睡了近七八个时辰这谁能受得了。”
邢思祁喝了口热稀饭:“真罪恶,眼睛一闭就是第二天中午了,大好年华都被我浪费了。”
林筱筱笑着道:“师弟你这说的好似有些严重了吧,咱们可不缺这俩个时辰,好好享受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