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皓月国。
沈绪将官员们召集起来,下达了一些治国救灾的命令,大多官员听说了她和宋凛几个民单枪匹马杀了国师之事表现得又震惊又佩服。
这些人里面也曾有人暗中派过杀手刺杀国师,但都以失败告终,国师也大惩小戒抓走迫害了不少人。
如今国师一死,有些人原本弯曲的腰杆,又挺直了。
听闻沈绪的某些国策牵涉到了他们的利益,当即有人拍案反对道:“你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女子在此指手画脚,陛下呢,我们要见陛下!”
沈绪翘着那只受伤的腿,斜倚在了椅子里,用手撑着头,一副端足了架子的模样,听到有人反对自己,于是侧头小声询问裴知远大呼小叫之辈是何需人也。
裴知远干脆将在座的官职一一介绍了一遍,生怕她不懂,还分别做了对应的解释。
比如管钱的、管车的、管马的......
来的人还不少,
沈绪淡定地坐正了身子,摊开手,云淡风轻地点头道:“为什么要听我指手画脚?叔父,告诉他为什么。”
只见站在一旁的宋捕头会意地嗯了一声,利落地抬弩。
咻——
那个方才拍桌子反对的,当场中箭,后仰倒在了椅子上。
人必然是没有救治的价值了。
众人皆大惊失色,慌乱不已,有人已然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慌忙地朝着殿外跑去。
殿外的守卫哗啦一声抽出了剑,将人都拦在了门口。
“你,你什么意思!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你想怎么样!”众人见不让走,慌乱地指责她。
沈绪看了一圈坐在原地不动的几位,又扫了一眼慌乱地拥堵在门口的一帮人,继续斜躺回了座椅上,翘着腿,趁着头,一副闲适轻松的模样,仿佛不是在与众人谈论国家大事,只是在闲聊家常。
几个武将捏紧了拳头,站在了原地,却忌惮宋捕头手中的弩,不敢上前。
而宋凛则紧张地护在了沈绪身边,生怕有人会上来偷袭她。
只见沈绪幽幽地开口回答道:“没什么意思,朝廷命官?国师当你们是朝廷命官吗?
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华国师死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烂摊子得有人收拾啊,朝廷命官该派上用场了。”
众人七嘴八舌,哗然了起来,“又一个华国师,又一个华国师……”
沈绪不理会他们,继续道:“如果对我的治国策有意见,最好拿出更好的政策出来反驳我。
什么倚老卖老,自以为重臣在朝堂说话有分量这套,就别摆出来啦,我是个民我听不懂这些。
好啦,咱们继续,诸卿要是没意见,那就坐着听,有意见,躺、着、听。”
只见拥在门口一帮人纷纷走回了座位上,坐了下来,尽管有人脸上依旧有不服气的神情,可出头鸟已经被枪打死了,他们深知现在这种情况,谁出头谁死,一个个都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