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分析道:“南关城是南境战略要地,易守难攻,他失了南关城,即便加固剩余的城池,也无济于事。
依老夫之见,他建两座相同的城,不过是为了迷惑我军,让吾等观望不敢贸然进攻,给他们转圜的余地。”
“按江卿家的分析,朕该马上派兵急袭凤鸣城。”
“陛下,破了南关城,急袭凤鸣城就是上上策。”
徐御史犹豫道:“可是,现在下令急袭凤鸣城,不就是承认了柳家的功绩,如今柳相爷已然目中无人,若真让他拿下了南境,恐更加不可一世。”
慕容曜抚着下巴点点头,“是得想个办法杀一杀他的威才行。”
“兵权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稳妥,陛下得想办法收了柳家的兵才行。”
正在三人苦思冥想着要如何收掉柳相爷手中的兵权时,叶帆带着扇子和玉牌前来求见。
他呈上了两样东西,如实禀报道:“陛下,此物好像是皇家之物,臣曾在慕容堰身上见过一回,如今出现在摄政王的遗物中,臣不敢确定真伪,故而交给陛下辨别。”
慕容曜拿起那块玉牌,语调升高了不少,“确实是慕容堰的暗卫密令!”
叶帆呈上了扇子,如实道:“它同这把扇子一起出现在摄政王的身上。
臣仔细研究了这把扇子,并未发现有夹层,上面的诗句也看不出什么玄机。”
慕容曜拿过扇子,展开来翻看了一番。
“这是慕容堰亲笔题的诗,朕那皇兄胸无点墨,不通诗词,鲜少有笔墨留下。”
江玉楼抚着下巴分析道:“慕容堰的东西出现在皓月国摄政王身上,那岂不代表着皓月国与南境早有勾结?”
“这扇面上的画,竟是柳颜的真迹,精蚕丝缎面,颜料也十分考究,这里头还有金丝……购买这幅画的人,必定花了大价钱。竟会和慕容堰的字镶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
“慕容堰的玉牌,柳颜的画,出现在摄政王身上。”叶帆忽而眼前一亮,禀报道:“摄政王进永安城,驿丞盘查过他们的物品,并没有这两件东西,定是有人后来交给他的。”
徐御史忽而恍然大悟,连忙道:“皓月国的摄政王和南境勾结在了一起!他们在京城还有内应!陛下,扇子可否借老夫一观?”
“国丈大人有何想法?”慕容曜将扇子递给了徐御史。
“陛下,老夫有个想法,傅奕既然能建双城混淆柳家的功劳,您看这上头,又有前太子的字,又有柳家的画,这不正是说明了,柳家有勾结南境的嫌疑......”
慕容曜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又担忧道:“不过光有这把扇子,很难定他的罪。”
江玉楼会意地拿起玉牌,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琢磨了片刻,将玉交给叶帆,吩咐道:“帆儿,你拿着这块密令,去想办法联络蛰伏在永安城的太子暗卫,势必要调查清楚——”
他赫然加重了语气,“柳家,勾结南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