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道:“少郡主,啊不,宁弟,那日我在平康坊,见宁弟写的诗,甚是独特,可又和诗的规格不同,读起来朗朗上口,用字精辟,堪称开创了先河,不知宁弟如何会那样写?我早就想拜会,今日刚好解惑”。
“那是我在梦中,见到的诗句,有的规格也就是如此,我也是觉得甚好,才那样写的。
崔庆大是羡慕:原来宁弟还有如此际遇,羡煞他人。
“只是偶尔得之,容我整理一下,他日拜会庆兄时,共赏之”。
崔庆慌忙起身谢道:“宁弟有此心,兄惶恐”。
“又来,这样就生分了不是”。
“宁弟心胸远大,庆兄不及也”。
卢少师见崔庆和李宁两人,娓娓而谈。再看卢鸣,木讷的杵在那里,心中感叹道,这人和人真的没法比,平时觉得卢鸣也还不错,可和这两位一比,真是云泥之别呀,唉,家主真是目光深远呀”。
崔庆看着李宁道:“如此盛会,若没有诗作陪伴,将失去灵魂。等会,你我各作一首,为这等宴会增色,届时宁弟,可要及时斧正”。
李宁心想,妈呀,这古代真是厉害,心一激动,就要写诗。你们有基础,长期熏陶,让我一个现代人和你们比写诗,这不是找虐吗?
可口里却应到:“弟写诗,要感受强烈时,才能写出,只怕到时要出丑了”。
“没事,宁弟要觉得写得不好,就不要拿出手吗?别人又不知道”。
李宁心想:这个崔庆的人品倒是可以。
崔华让仆人,拿来笔墨纸砚,在一旁准备。
李宁见皇太后,坐在那里不自在,就走过去,拉着皇太后的手说:“姑奶奶多久,没有出来走动了”。
“还不是你被打的那一次,唉,人老了,身体又不行”。
“姑奶奶应该有个人陪着,多讲讲话,那样才好”。
“姑奶奶脾气坏,别人都伺候不了,有时间看着他们就烦,也只有李环跟久了,知心随性,再就是你,无论你怎么淘气,姑奶奶都觉得顺眼,现在卢慧也很贴心”。
皇太后一想到这儿扭头,对卢植说:“卢少师,慧儿在卢府,可不能待久了,今天慧儿一走,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皇太后放心,今日宴会一结束,我一准把慧儿送过去,保证不少一根毫发”。
扭头对崔华小声讲:“去把卢慧叫来,陪陪皇太后”。
崔华惶恐地说道:“对不起,只顾着招呼庆儿和少郡主,把这事忘记了”。
只见卢慧头戴风冠,肩披霞披,丝带系腰,耳坠,项链,手镯,身穿大红唐服,袅袅娜娜地走到皇太后身边。
皇太后一把搂住,卢慧顺势小鸟依人般,投进皇太后的怀抱,看到李宁时,故意悄悄的一吐香舌,直把李宁看得,目瞪口呆,魂飞云外,果然人靠衣装。
崔庆看着李宁的样子,黯然神伤,十分凄苦。
这时平康坊的歌舞,也开始了,歌女唱着李宁写的两首诗,有的感叹,有的沉思。
终于头牌李兰登台,只见她轻步曼舞,时而像燕子伏巢,时而像鹊鸟夜惊,清颜白扇,彩扇飘逸,若仙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