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妈妈,不用请郎中。”
“冬梅,好生伺候菊儿,有事找我。”说吧,走出门去。
老鸨刚一走,冬梅就埋怨道:“姐姐,你太优柔了。要敢爱敢恨,你这算什么呢?躺在这里不说,有谁知道?李宁也是的,不是都说他无所不能吗?姐姐为他病成这样子也不知道。”
“不许说宁郎的坏话。”
“啧啧,人家也许都不知道你是谁,就宁郎,宁郎的叫上了。不行,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往门外走去。
“冬梅,你回来!”
“少郡主,府门外有一歌妓求见。”
李宁一阵头大,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自己门都没怎么出,还有歌妓求见,回头无奈地看向卢慧。
卢慧白了眼李宁。
“这怎能怪我呢?夫人,我门都没出耶。”
张红接口道:“人家人都来了,那见呗!”
李宁又看了下卢慧,对府衙讲:“不见”。
卢慧接口道:“见。”
府衙……?!
张红也道:“那就见呗。”
府衙边走边回头:怎么是小孩当家。
冬梅跪在地上,头嗑得呯呯直响,泣道:“少郡主,请救救姐姐。”
李宁示意卢慧扶起。
卢慧无奈扶起冬梅道:“这位妹妹,请起,慢慢说明原委。”
冬梅泣道:“姐姐因爱慕少郡主,思虑成灾,已卧床不起,望郡主夫人垂爱,救救小姐吧,那是一条人命啊。”
卢慧心头一软,叹了口气。
张红急道:“宁哥哥,快去呗!”
卢慧幽怨地看了李宁一眼。
李宁急道:“这位妹妹,我委实不认识你姐姐,这让我如何相救。”
冬梅怒目而视,大骂道:“人皆言你宅心仁厚,乐于助人,连犯死罪的匪徒都敢救,那知你如此冷血,一个思念你,病在床上的弱女子,你却一眼不看。真是姐姐枉思一场,我也瞎了眼的来求你。”
骂毕起身,欲离去。
卢慧,张红忙拉住冬梅。
独孤伽罗走进房间,对李宁道:“用情专一,原本无可厚非。若一女子如此用情,少郡主却不屑一顾,是否也太绝情了,这样也会寒了追随者的心。少郡主大智之人,难道没有法子。”
李宁闻言,如当头棒喝,温言对冬梅说:“妹妹,宁连日奔波,心情烦躁,言语冲撞妹妹了。宁还有要事,这样,宁写一诗烦妹妹送于你姐姐。不日宁必看视你姐姐。”
妾身似花落,君心如流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鹂儿枝上扰妾梦,不得随水任西东。柔肠百转绕损折,流水东去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