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扎马步就虐得两个小家伙鬼哭狼嚎,而且还不敢大声嚷嚷,只憋红了脸抽抽搭搭的。
夜里吃饭都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胤禛见他俩哭得惨,一方面嫌弃儿子软弱,另一方面又有些心疼,于是轻声问,“今晚要不回你们额娘那里住一晚?”
毕竟是第一天,可以宽容一点点。
兄弟俩面面相觑,弘晗先摇了摇头,弘昶也道:“不回去,要陪弟弟一起住。”
胤禛心中大慰,“睡前叫嬷嬷给你们捏捏腿,第二天就不那么酸了。”
如此过了几日,养孩子的日子平淡也有趣,平淡在于要日复一日教导,有趣在于孩子总有许多奇思妙想,父子三人感情大好,从未有过这般亲密。
而胤禛派去广州府的人手也有了回信,其中一人带着胤礼收集到的证据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直到把东西都交到了夏刈手上才放心晕了过去。
而这份证据很快就到了胤禛手上,越看越叫他眉头紧锁,广州府由南海、番禺二县共治,从这份证据来看,整个广州府府衙几乎都勾结到了一起,上到官府下到商贾,都将他的禁烟命令视作无物。
更别说他们在京中还疑似有几个靠山。
上回胤佑查收鸦片将广州翻了个遍,竟只抓到了面上的一小部分,私底下的暗线早就藏了起来,只等朝廷的人一走,又继续走私。
“人可醒了?”胤禛沉声问身旁的夏刈。
夏刈仍是那副隐在阴影中的模样,“醒了,奴才把他带了过来,正在外边候着。”
胤禛挥了挥手,夏刈悄没声儿退了下去,不多时,另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可有果郡王的消息?”
“奴才几人去时,只找到了果郡王的几个随从,果郡王一行人在船上受到了伏击,落水后就走散了,那几个随从失了路引出不了城,城中又到处戒严,只能躲在偏僻的渔村蛰伏。”
胤禛皱眉,“伏击?”
胤礼去广东游历并没有隐瞒身份,可他的目的是暗访,带的人也不多,因此也没有大张旗鼓到处宣扬,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纨绔,这种事情他常做,经验丰富,谁知道在广州翻了船。
广州府上下一条心,他状似无意打听事情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也不管他到底是有意无意,脑袋一拍决定直接干他就完事了,反正是个没有权势的王爷,游历路上出事也很正常。
当地府衙土皇帝当久了,干起这种事来半点没有犹豫。
如今派出去的其余人手正跟着胤礼的随从在沿岸的渔村找人,只有他一个人带着证据回了京城以免再出意外。
问清了事情缘由后胤禛才让人退下了,他手里的这份名单还只是些中低层的小喽啰,最重要的大头还没有音讯,或许只有等胤礼回来才能得到几分确切的消息。
当务之急是先让京里的探子动起来,这几年他的重心一直对外,看来这些人真是安逸太久忘记了他抄家灭族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