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的这位侧福晋是皇上亲自下旨指的,即使她在京中没有背景,连住的宅子都是胤礼送的,可依旧没人小瞧了她去。
张氏的父母也在指婚之后被接到了京里,他们老实巴交做了一辈子的渔民,哪里能想到女儿还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除了激动就是惶恐,半点不敢张狂,怕给女儿丢了人。
三月十六这一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果郡王府出发,那规模瞧着比娶嫡福晋也不差什么了。
张家贫寒,没什么家底,张父张母把家里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来给女儿当嫁妆,可那点东西也上不了什么台面。
还是胤禛做主赏了两个庄子,一个给张家做进项,一个给张氏做嫁妆,皇后也带着后宫的嫔妃们送了些钗环布匹添妆,叫这桩婚事的热度更上了一层楼。
皇上没有给张家抬旗,可这份心意却叫人动容,尤其是那些不在旗的民人,更能感受到皇上的在意,都觉得与有荣焉起来。
或许尤觉不够热闹,又传出来三阿哥去他十七叔府上观礼,却被果郡王府上的一个丫鬟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消息。
胤禛恨铁不成钢看着这个傻儿子,语气沉沉,“你再说一遍。”
弘时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可一想到那张如花的美人面,又鼓起了勇气,“汗阿玛,儿臣喜欢十七叔府上的采苹,求汗阿玛成全,让她做儿臣的侧福晋。”
胤禛指着他,带了些怒气,“你可还记得你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还没成婚就显露出宠妾灭妻的苗头,戴佳氏能给他好脸?如此拎不清,谁又能看得起他?
想起还未进门的戴佳氏,弘时有一瞬间的迟疑,后又坚定起来。
“汗阿玛,儿臣曾听闻您与纯元皇后彼此相爱,伉俪情深,儿臣心中羡慕,又见十七叔和小婶婶情比金坚,儿臣也想得一知心人,与她长相厮守。”
说着还重重磕了个头,“汗阿玛,采苹出身虽低微,却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纯元两字让胤禛如鲠在喉,他冷哼一声。
“四月你就要出孝期了,戴佳氏作为你的未婚妻,也陪你守了三年的母孝,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女子未出嫁前的时间宝贵,哪有那么多的三年来荒废?虽说皇上的指婚不能违背,可人家也没有任何怨言替准婆母守了孝,眼见着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你来这一出打女方的脸,路过的人都要吐一口唾沫骂男方不是个好人。
弘时为人最是心软,也有些摇摆不定,戴佳氏确实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是他的错。
他支支吾吾起来,“戴佳氏…戴佳氏永远都会是儿臣的嫡福晋,儿臣会给她作为嫡福晋应有的体面,不会叫采苹顶撞于她的。”
胤禛冷笑,“你嫡福晋的位置很了不得吗?”
到现在他还以为是嫡福晋和侧福晋的问题,实在是蠢的让胤禛头疼,原本以为他长进了一些,却没想到仍是白给了他人身子,却不长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