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
皇后喝过药后有些困顿,胤禛便把绣夏叫了进来,自己回了养心殿。
趁着天还没黑,胤禛下令将那三个小太监当众杖毙,还让张起麟把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叫去观刑。
行刑的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板子打在身上的沉闷声在四周回响,一下又一下,直打的血肉模糊。
有人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叫巡视的精奇嬷嬷看见了,上来就是一掐,那宫人立刻精神了起来,忍着恐惧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
直到行刑完毕,三人彻底咽气,众人才觉得逃出了生天。
“叫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瞧好了,紧一紧身上的皮!省得一天到晚多嘴多舌的给主子找不痛快!也不知道有几条命可以作的。”
嬷嬷那双阴沉锐利的眼睛像是要在人身上刮下一层皮来,“在这宫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不用嬷嬷我提醒,若还有不信邪的,大可以来试试。”
对着这群生瓜蛋子恐吓了一通,嬷嬷才叫他们散了,宫人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地儿,一路上都不敢发出声儿来,就连夜里的晚膳也用不进几口,一瞅见荤腥就想起那团烂肉,登时什么胃口都没了。
被罚的是永寿宫的人,对外的名头是他们几个妄议主子,安陵容面上也不好看,擦着天黑把账册送去了景仁宫,还要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一旦她表现出退缩之意,那可就成了心虚。
夜里的天黑沉沉的,连星子都看不见几颗,弘昶用过晚膳后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抽陀螺的活动没了也就没了,可额娘又病了的消息才叫弘昶担忧。
虽说绣夏姑姑亲自来了一趟,说额娘病情大好,让他不必担心,可哪里是说不担心就真能不担心的?
正当他心乱如麻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了弘昶的思绪,“六哥,我和八弟来找你了。”
弘昶趿着鞋去开门,就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弟弟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他的房门口。
“这是做什么?”弘昶的目光从他们怀里的枕头上扫过。
“睡不着,来跟六哥挤一挤。”弘晄嬉皮笑脸的,没有玩到陀螺,跟哥哥玩也很开心啊!
弘昶推开了门把他们两个迎了进来,弘晄的奶嬷嬷在外边看得欲言又止,弘昶没理她,把门一关,弘晄把枕头往床上一扔,麻溜爬了上去。
“你夜里不会尿床吧?”弘昶笑话他。
弘晄捏了捏小拳头,“我才不尿床!”
他只会夜里喝水把水洒在床上而已!虽然不记得自己夜里起来喝过水,可嬷嬷这样说肯定就是有这回事了。
弘晗也把自己的枕头放了上去,“不尿床最好,不然明天起来打你屁股。”
是他提议来找六哥的,上午他的额娘来了养心殿却不见他,下午又传出皇额娘病了的消息,弘晗心里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直觉要跟六哥亲近一些。
三人躺在床上天马行空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直到外边守门的太监敲了敲窗,提醒他们该睡了,三人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沉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