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默默的听着球球的发言，他不得不承认球球说的话。

所有的情报都有根据，所有的推论都是合理。

“然后，你说艾瓦露会利用我？怎么个利用法？我和她都是被教会通缉，和她同一阵线很正常吧？”

“单纯同一阵线当然正常，但是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和格蕾丝一同行动？我猜要不就是艾瓦露直接指示，要不就是她背后做了些什么小动作，让你和格蕾丝的认识看似巧合。”

球球这个猜想也是正确的。

最初，奥兹是受到了艾瓦露的命令才和格蕾丝一同行动。而后来，也没有让他们分开行动的命令，两人就理所当然的继续在一起了。

“之后估计她会在最巧妙的时机，把天阅和里诺的事情都告诉你，用上最偏激，最富有偏见的用词，甚至污蔑天阅，目的就是让你把格蕾丝当作人质，要挟教会。”

“这些……这些都是你的猜想吧？”

“不是猜想，是计划。如果我是艾瓦露本人就会定下这么一个计划。”

奥兹不自觉的吐出一句：“狡猾。”

“喂！够了！我这是聪明！”

“那现在怎么办？你是希望我离开无之都，远离艾瓦露，不让她利用？”

“这倒不是。正如你所说，你都被通缉了，这种时候除了同样被通缉的无之都，你还能依靠谁？我只是打算先把话给你说清楚，至于之后你到底要不要把格蕾丝当作人质，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如果真按你所说的，艾瓦露小姐岂不是坏人？”

球球笑了笑：“她？她不是坏人，只是一个疯狂的人。为了革命而疯狂，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疯狂。虽然我和她接触不多，但我明白，她有着自己所渴求的世界，她对这个世界一直抱有希望。正因如此，才有这么多人愿意跟随她，她才创立了无之都这个组织。”

“但是……我不想把格蕾丝当作人质什么的。”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要做的事情只是作为天阅的朋友，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你。之后要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球球转过身：“太太，我们回家啦。”

“回什么家？绒毛草烧豆腐我吃了，亚伯利安军犬肉我还没吃！”

“哎呀，吃吃吃，你怎么只知道吃啊？现在不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都没剩几年命了，现在不吃，什么时候吃？吃完再考虑回家！反正我家放养主义，家里的那些丫头不用管。”

“谁要管你家的丫头，我要的是……等下，太太，你又下蛋了？”

“你才下蛋！是别人的女儿！跑来我家蹭饭了。”

“怎么可能！这世界还有能蹭瑟西莉亚太太饭的人存在？！”

“别烦，赶紧出发，我要吃肉。”

奥兹走上前去，拦住球球：“请等一下。”

“干嘛？想问你妈以前的事情？”

“不是。额……我是说，是，确实想知道，但不是现在。你把艾瓦露小姐的事情告诉了我，但没告诉格蕾丝。就算我不帮她做事，格蕾丝说不定也会继续帮她。我不想格蕾丝被她利用。”

“你意思是想我帮忙？”球球考虑了一下：“不行！”

“为什么？！”

“这么麻烦的事情，谁知道要帮到什么时候。这段时间我家的菜田谁来打理？”

“呵呵，说我只知道吃，结果你也是只知道种田。帮帮这年轻人怎么样？”

“太太，我难道就不年轻吗？谁帮我种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