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实在听不出来这个故事和《喀秋莎》有什么区别,还是他们卖东西都喜欢往这个方向编?
不过对于他来说,婚姻是爱情的谎言,戒指是婚姻的谎言,他是做销售的,很清楚一只戒指原本的价值,又是如何靠着捆绑婚姻之后翻了几百倍。
什么中指连着心脏,什么今生今世只爱一人,都是珠宝商用来让男人和女人相互欺骗的手段罢了。
林耀从来不喜欢这种东西,季瑞也很少买,但难得遇到一款他喜欢的,林耀不想扫了他的兴,站在一旁看着。
季瑞观察了戒指和戒指盒许久,转头问林耀:“喜欢么?”
店主很快的察觉到他俩的问题,林耀勉强的笑了一下,他很想提醒季瑞,在俄罗斯同性恋是被歧视的。
林耀点了点头,表示喜欢,他只想快一点结束这场谈话。
买单的时候季瑞没有还价,基本是原价买下的戒指。
林耀实在不明白,一个旧款的戒指,究竟有什么好喜欢的。
但季瑞却将其中一只给他戴上,另一只戴在自己手上。
林耀想,这人真是不怕不吉利,死人的东西也会要。
后来他们在瑞士结婚,结婚的决定很突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婚戒,就用这只戒指来代替他们的婚戒。
只是林耀那只,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还留在他们共同的家里。
“你当初为什么要买它?”林耀摸着戒指的表面,那戒指上还有季瑞的温度。
“因为这个戒指的故事很美。”季瑞搂着林耀的手说。
“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不是编的?”跳蚤市场为了卖戒指编个故事太正常了。
“但戒指盒子上的血是真的。”季瑞轻笑道。
“嗯?”
“而且这这对戒指的主人,都是男人。”
季瑞拉着林耀的手,去摸戒指的内侧,上面刻了一串数字,但是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1910—1942,而你的那只戒指上,刻了1912—1942,这两个戒指的主人死于同一年。”
林耀放开了手,季瑞却把脑袋凑到了他的脖颈:“林耀,你什么时候再为我戴上那只戒指?”
林耀皱了皱眉,把头瞥向一边。
细密的吻从脖颈开始,林耀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被人推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来,房间内的窗帘都拉开了。
季瑞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继续拼图。
他听见他起来的声音,朝他这边望:“醒了?”
“几点?”
“九点多了。”他起身走到林耀身边:“我给你买了肉骨粥,你喝点吧。”
昨晚被玩的那么厉害,他是真的饿了。
他一边喝粥,一边看着隔壁的病床,已经被完全收拾好了。
“谁收拾的?”
“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