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明槿安的呼吸一滞,他猛然搂起沈兰毓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软榻上,目光灼灼,再次覆唇上来。
这一次长驱直入,热烈如火。
沈兰毓回手搂住他的后背,任由他攻城略地。
这一吻难解难分,几欲窒息,沈兰毓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辗转回应。
最终明槿安停在沈兰毓的耳垂旁,将脸埋在她的颈侧。
二人狂乱的呼吸渐渐平缓,沈兰毓脑子清明了半分,才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搂着明槿安的手在他后背摸了摸,又抚上脸颊。
她又惊又疑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按照一般常识来说,两人这么一番激烈的热吻下来,不说会发生点什么,身体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明槿安的声音嗡嗡的从沈兰毓耳边传来,有些艰涩的道:“叫...宋玉......”
“你怎么了?!”沈兰毓闻言心知不妙,用力将明槿安翻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庞:“槿安?”
明槿安的脸比方才还要凉上几分,浑身没有一丝热气。
沈兰毓吓的慌忙奔出,找到远处的守卫,让他们立刻叫宋玉过来。
返回帐中之时,她赶忙点起了蜡烛,放到软榻边的矮几上。
明槿安此刻,面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眉毛上似有白霜凝结。
他浑身颤抖,打着冷颤,艰难的抬眸想要递给沈兰毓一个微笑,抖着唇道:“别怕。”
可是沈兰毓实实在在的心头一颤。
她迅速的从床上拽过被子,将明槿安捂了个严严实实,自己俯身上去,紧紧抱住不住颤抖的明槿安。
她将双手搓热,而后覆在明槿安的脸上,试图给他增加一些温度,也对明槿安说了那两个字:“别怕。”
宋玉来的很快,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散下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梳冠。
他一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便立刻又返到门口,一边吩咐人烧热水,一边从明槿安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纸包。
“这次怎么提前了?”宋玉皱眉急急的问着,一边打开纸包,取出一个小纸袋,又将纸包包好放回去。
明槿安哪里有力气回应,此刻他咬紧着牙关,眉头紧拧,双眼紧闭。
沈兰毓搓着手,急切的问道:“宋医士,他这是怎么回事?”
宋玉叹了口气:“小时候中了寒毒,每月发作一次。都要提前准备好药浴,才能熬过。”
什么?!
沈兰毓心疼的眉头打结,她搓热的手再次覆上明槿安的脸颊。
怪不得明槿安身上总是有一股草药的香气。
原来他说的小时候身体不好,是真的。
这么多年了,每个月都要发作......
沈兰毓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她哑着嗓子问道:“这个毒不能根治吗?”
宋玉摇摇头:“这是奇毒,无解。这么多年,我也只研制出了这种药浴的法子,可在发作的时候,帮助他缓解而已。”
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毒?
况且,明槿安的身份还是世子,是南理王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