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只是看她的样子,有些无奈,刚要开口,血气又开始上涌。
手从嘴边移开,她便看见手心的血沫,墨羽就站在她旁边,也不打算藏了,反正肯定已经看到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墨羽看见血迹一下子就慌了,坐在床边用毛巾把她手上的血擦干净,一脸担忧。
“明明闭关被打扰不会这么严重的,是因为用了空间之力吗?怎么会吐血,小姐你怎么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公子会杀了我的!”
刚想让她不要担心自己的孟朝槿,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张开的最嘴又若无其事的闭上:“……”
感情你是害怕我出事了你会死啊!
亏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不行,你吐血了,一定是因为反噬,可是反噬怎么会这么厉害?……”墨羽擦净血站起来,在床前走过来走过去自言自语。
“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导致本源之力受到了冲击,所以才会吐血的,没事的,只要养几天就好了。”孟朝槿被她晃得头晕,揉了揉额头无奈道。
这次其实也是她倒霉,本源之力回归身体本来就会出现强烈反应,更不用说她的本源之力离开了自己十几年,现在还算好的了,估计到了后期融合才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怎么可能没事?”
墨羽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这可是吐血啊!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吐血几次,这次本源都被伤到了,怎么可能会没事……不行,我得去找药,我记得药房里上次……公子送来的归元丹还有一些,你必须全吃了,我这就去拿药,我写信给公子让她送药过来。”
看着墨羽的身影消失,孟朝槿手腕一翻,一把古朴木剑出现在她手上。
是她留给小皇帝他们的钥匙,他们出了那个地方,钥匙也就回到了她手里。
她手指在剑身上随意点了几下,只见那剑渐渐亮起一道微弱的白光,等光芒散去,木剑已经消失。
在她手里的是一把玉剑,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剑,它比寻常的剑要小了很多,也就一尺左右的长度。
如果说它是剑,倒不如说它是一支发钗。
玉是白玉,光滑莹润,握在手里有淡淡的暖意。
没有过多的什么雕饰,比木剑形态看起来更漂亮,雕刻也更精致一些,在同样的位置,有一点凹凸不平的刻痕。
“朝槿”
孟朝槿默念这两个字,当初那个人把这支簪子送给自己时便已经在上面刻了这两个字,还说既然是送给她的,那当然要用她的名字来命名。
“朝槿的朝槿,不是很好听吗?”年少时那人稚嫩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孟朝槿想了想,她也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和江离止似乎也好像三年没见了。
近三年她除了修炼就几乎都待在时空里找人,花费了大量的心力,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身体这么差。
墨羽说江离止来御宸看过自己几次,可每次她都在闭关,他留下一些药也就走了,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要不自己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孟朝槿想,虽然自己因为那件事不太想回家。
不过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也闭了起来,手里握着那支簪子沉沉睡去。
偌大的国师殿里只有十多个人,冷冷清清,尤其以主殿最甚。
孟朝槿一个人住在这里,又常年闭关,一年醒来的日子很少,再加上主殿内的闭关室是一间冰室,用百年寒冰打造,寒冷刺骨。
所以主殿倒更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空旷冷寂。
有风吹过,房梁上垂下的白幔样起又垂下,在风中舞动。
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梦里千奇百怪,有形形色色的人影闪过,有她在各个世界穿梭的故事,那些奇怪的,诡异的,惊悚的,开心的,悲伤的故事就像一幅打开的画卷,在她脑海深处一点点铺开,将那些她记得的,不记得的事情全都又经历了一次。
故事的最后,是黯淡无星的夜晚。
二十一世纪,云南省内一座荒山上,两队人马正在交战。
准确来说也不是两队人,而是一个人对很多人,还有一个被绑架的人质。
“听闻时月阁下最疼自己的妹妹,如今可算是见到了,还真是疼呢,为了救她不惜丢命吗?”
众多持枪男人中间,一个穿白色西装的人推开所有人走出来,挑眉看着对面即使浑身染血狼狈至极也仍旧面色不改的少女。
少女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有些破损,有些地方颜色有些暗沉,近了看,会发现那是鲜血干涸后凝固的样子。
她容貌清丽至极,眼睛有些狭长,看人的时候目光淡淡的,仿佛是在看你,又仿佛只是在发呆,无波无澜。
没有人会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竟然会是国际上最让人忌惮的几大雇佣兵之一——时月。
而还有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同样实际不可小觑,在国际上翻起了多少风浪。
“你们费尽心机调查我两年之久,打探我的所有情况又抓了我妹妹,”女孩眼神中隐隐泛着冷意,嘲讽道:
“怎么?你们费了这么多心思,现在却又在这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