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事情不用管,我已经安排好了。”顾简眸中笑意微微,随口道。
沈青怪笑两声,兴奋得脸都红了。
“世子,接下来我们干啥?”沈青仰首阴笑。
顾简凝目,低声道:“接下来看戏便好,记住不要露面,免得招惹是非。”
“是。”
......
夜幕降临,长乐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喧闹沸腾,门前车马如龙,坊内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谢寒等世家子弟先后来到了长乐坊,参与此次酒宴的有陈家家主之孙陈松,兵部尚书之子常文礼,卫国公之孙卫玄,另外还有许些官员家的纨绔子弟。
几人进了长乐坊的雅间,主客坐定,婀娜多姿的姑娘们翩翩起舞,时不时地上前挑逗宾客,露出轻浮的眼神,将谢寒等人挑逗得眉开眼笑。
雅间内歌舞升腾,杯盏交错,气氛烘托到极致。
不管是谢寒还是陈松,他们的神态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倨傲之色。
世家门阀仍是大梁高贵的士族权贵,甚至对皇权都有着深重的影响力。
世家的超然存在,便是他们倨傲跋扈的底气。
几人不知喝了多少盏酒,谢寒此刻已有七八分醉意,不过神智尚算清醒。
旁边陪侍的姑娘为其斟满新一轮酒后,谢寒轻声缓缓道:“前线的战报大家听说了么?靖远侯亲率梁军主力在镇雁关击败北燕铁骑,直扑冀城,可谓连战连捷,收复了先前丢失的故土,估摸再有一段时日,梁军铁骑要直达北燕边疆。”
众人微微一怔,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诸位,现在的形势很严峻,若靖远侯携大胜之势返京,我等世家的地位可就危险了。”谢寒屈动指节敲打着桌面。
“谢兄的意思是?”陈松轻声问道。
谢寒用眼尾瞟了瞟,目光清冷如水:“在靖远侯抵京前,扳倒顾家。”
众人微怔,紧接着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谢兄准备如何做?”陈松再次问道。
谢寒垂下眼帘,掩住了眸中的冷笑,声音更是平稳得如同无波的古井一般。
“谢家需要诸位世家的帮助,在京城造势,制造对靖远侯顾挚不利的言论,此事我祖父颇为看重,我等只需将局做好,朝中自然会有人弹劾...”
“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待时机一到,谢家就有把握将顾简拖下水...”
“顾简此人的手段想必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这次粮商就是栽在了他的手上,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待机会来临,我等便将顾家倾颓,制住顾简。”
“我等不动则已,动则必杀...”
说到这里,谢寒的脸色逐渐松缓下来,主动端起酒盏笑道:“诸位,成败在此一举,此次扳倒顾家,需仰仗各位弟兄的支持。”
“请酒,饮胜!”
众人纷纷举杯,高声喊道:“饮胜!”
搁下酒盏,谢寒忽然觉得全身发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顿觉面颊滚烫,呼吸节奏愈发凝重。
渐渐的,谢寒小腹的丹田处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欲望越发强烈,谢寒终于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