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别想离婚行不行?”他声音沙哑,带着恳求。
林初夏没有说话。
这一刻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林初夏眼眶红红的,她看着床头上还放着当时大学时在地摊上两人一起手工做的小夜灯。
价格不贵,但是很耐用,中间只换过一次灯芯。
“江淮,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吗?”
“记得。”他嘶哑的声音听着有些可怜。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漂亮的人,他会跟我一起投喂流浪猫,跟我一起去做社团,他可以陪我去做好幼稚的事情,我们在沙漠里种过树,在乡村支过教,他单纯、善良、美好、干净。”
“我愿意把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词都用来形容他。”
江淮沉默着,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他没那么好。
“可是江淮,你跟我说,那是你吗?”
他动了动嘴唇“人都有两面的。”
“我不是要求你一定要善良,但是我希望你至少不是一个坏人。”
“我坏吗?”
“运用手里的权利剥夺人的工作或学业,这难道不够坏吗?”
“他们可以选择做其它的。”
“事实上,对于普通人来说,你所剥夺的就是他一生中所能拥有不多的东西,对于你来说你可能不能认识到你一份职业的重要性,因为一份工作对于你来说实在再简单不过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改,我以后尽量成为你喜欢的样子,好不好?”每次在两人的关系中,他都会将自己的位置放到最低。
爱会让高贵的人低下头颅。
“也许分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还是想离婚?”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冷。
林初夏没有说话。
“十年的感情你说放就放?”
“没有十年,江淮,十年里我们的分别就占了六年。”
“可是这十年里我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