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枳神色一紧,心情十分复杂,看着凉扶纣眼里只有自己的举动,有些许的感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人步步紧逼的恐惧。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凉扶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凉扶纣毫不顾忌旁人的举动,直奔她一过来,也带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南剑派的人还是魔族中人,看她的眼神都如同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将她立即碎尸万段。
这些强烈的怨念犹如一道道剑意,直直扎了过来,裹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杀气。
凉扶纣自然也察觉到其他人对姜枳虎视眈眈的态度,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枳枳,我要的一直都是你。你看,眼下也只有我能护住你了。”
姜枳皱着脸,想推开他,他的身体却像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她不由跟他咬着耳朵:“凉扶纣,你这是要害死我,哪里是护我?”
凉扶纣扫过她焦急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你在害怕?谁也不能在我眼前,伤了你。”
赤鹤长老等人看着他丝毫不将他们放进眼里的举动,顿时脸黑。姜枳原本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可眼下这筹码已经被凉扶纣握在了手心,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而他们对面,魔族人的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来时野心勃勃,心有宏图,只为一举拿下凡族最后一个修真门派——南剑派。
可凉扶纣这样的举动自然让他们如临棒喝,原本热血沸腾的斗志也像突然被浇了冰水一般,瞬间凝结成冰,再起不了半点涟漪,甚至寒了心。
他们这几日用命拼出来的战绩,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其中魔人里一个披着黑袍带着兜帽的人,看不清面容,双手紧紧握着,视线恨恨地落在了姜枳身上。
就在这时,一直消失不见的顾晏殊突然冒了出来,他仍旧黑袍裹身,头束金冠,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面上还带着冷意,冲着姜枳就说道:“孽徒,你竟然敢放火烧了地牢,还想要将那些大奸大恶之徒放出来!”
“若不是为师去得及时,将他们都镇压下来,恐怕,这时候你早就带着他们,和魔族人来了个里应外合了吧。”
听着顾晏殊冷冷的质问,姜枳抿了抿唇,自然知道他是在贼喊抓贼,可其他人却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这颠倒黑白的手段,让她实在是有些佩服。
凉扶纣似乎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嗤笑,揽着她的手瞬间微微收紧,冰冷的视线冷冷剔向了顾晏殊,手中的古麟剑气四溢,杀气腾腾。
“顾晏殊,我要攻打南剑派,从来不会靠女人,更何况是我最重要的女人。”
顾晏殊听着他的话,眼里的冷意更加浓烈,黑色的浓雾之下似乎还藏着一只蛰伏着的恶兽。
“哦,那你是承认,这孽徒就是你的人了?那昨夜之事,自然也离不开你们的手笔吧。”
姜枳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冷意,轻轻推了推凉扶纣,难得他没有再束缚着她,任由她退开了他的怀抱。
她直直对上顾晏殊:“你以为杀了地牢里的那些人,又纵火毁尸灭迹,就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更不会有人知道你这幅皮囊下,真正的身份了吗!”
看着他有些微变的神色,姜枳正欲揭露真相,却突然被一声冷喝打断。
“孽障,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