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知道,嬴臻不可能告诉自己,所以她整个人都有些浮躁。
越是心急,姜枳越是难以保持冷静,她直接掀开了车窗,看向外面,就见街道两边,还有周边的楼房里都站满了人。
她颇有些惊讶,只觉这阵势都有些盖过圣上出游了。
嬴臻见姜枳一直看着外面,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手将她扯了回来,又掩好了车窗。
姜枳有些不解,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责备,现在是连她看什么东西的自由都没有了?
嬴臻松了手,又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昨日你受了寒,别老吹着风,免得加重了病情。”
说着,他又亲自将大氅整理了一番,彻底把姜枳围在了里面,包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一只熊一般。
姜枳有些不习惯,眼神飘忽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两人相顾无言,马车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不过很快,车队就到了姜家,让他们结束了这尴尬的相处。
而姜垣一早就候在门口了,他面色有些发白,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着,还来回踱步。
见着马车到了门口,他立即迎了上来:“微臣姜垣,拜见南郡王、南郡王妃。”
嬴臻先下了马车,看着朝着他们行跪拜礼的姜垣,连忙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岳父大人,眼下没有南郡王,更没有什么南郡王妃,君臣之礼,我只不过是你宝贝女儿的相公而已。”
姜垣还有些迟疑,但见嬴臻的表情很是严肃,才起身,点头应下。
嬴臻笑了笑,就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又伸出手将探出头来的姜枳接了下来。
不怪姜枳行动缓慢,又完全找不到方向,论谁顶着一头金子,还有复杂的服装,只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脚一沾地,立即就朝着身旁的姜垣走了过去,神情间满是欢喜:“爹,女儿回来了。”
姜垣满目慈爱,神色间还带着一丝伤感和回味,这样盛装打扮的姜枳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和当日成婚的美丽装扮又不同,她这次多了些成熟稳重,还多了很多枷锁和责任。
他接住姜枳,又拍了拍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是姜枳那只手上刚好有伤,被姜垣这一拍,疼得她连忙收回了手,又叫了一声。
“嘶!爹,疼……”
姜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去检查她的手:“怎么了?我拍疼你了?”
嬴臻也看了过来,他眼神好,直接就看到了那道伤口。
他一把握住了姜枳的手,又翻了个面,将她的伤口处朝着里面。
做完这一切,嬴臻才又看向姜垣:“岳父大人莫慌,枳枳这是在和您闹着玩呢。”
姜枳也连忙点头,附和着他的话:“对,爹,我这是在和你闹着玩呢,看你吓的。”
姜垣面色不佳,明显不太信,可看着两人的姿态也没再多问:“好了,那就进去吧,饭菜都已经备好了,再等会就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