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工作牌。”
完球了。
傅行恕瞧了黑鸦一眼,谁知这家伙一点儿也不紧张的,直接将原主的工作牌递了上去:“仔细看看。”
“我怎么看着不像。”
黑鸦一脸从容不迫:“这寸照几年前照的,我现在瘦了很多,仔细看还是像的。”
好在现在天还暗着,确实看不真切。
那人狐疑的将工牌还给了黑鸦,明明是不像的,但是黑鸦一副他就是本人,完全不慌的样子,这种心理素质和演技,实在是让人折服。
傅行恕假装在衣服口袋里找着:“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忘了放哪了,我找找。”
他一边找小脑袋瓜里飞速运转着,难道也用黑鸦这种俗烂的理由?完全行不通啊,一个不像,找这种理由也许不会起疑,两个都不像,还用同一种理由,这特马的就是找死。
“怎么那么墨迹?”
那人很有耐性的等着傅行恕掏出他的工作牌,实在没办法了,傅行恕只得硬着头皮,学着黑鸦的样子,一脸大方的将原主的工作牌递了出去。
那人刚接过他的工作牌,还只来得及看清楚一个名字,负责货运的便来催促着:“虽耽搁了,快走。”
带头的匆匆将工牌还给了傅行恕,连看也没再看他一眼,便大步走到了前面去清点东西了。
黑鸦冷笑了声:“你运气不错。”
傅行恕舒了口气:“你就不怕我被人揭穿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是你被揭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爸让你来保护我,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陷入危险?”
“你爸是让我来保护你,但我保护你的前提是,我自己得活着。”
傅行恕差点就气笑了:“我算是听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他死不死的,其实跟黑鸦的关系不大。
黑鸦只要完成自己的务任,能回去交差就行了。
傅行恕懒得再跟他吵嘴理论,跟着他们上一艘中型的货船。
这船行走的航路并没有在地图上显示,怪不得傅熠阳的人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这望月川果然藏得深。
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傅行恕难得一路表现得如现在深沉。
黑鸦坐在角落的甲板上,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太安静了,傅行恕上前说了句:“大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叔叫谁?”
“当然是你啦,你不是大叔我还叫你大哥?我好意思叫,你好意思应?”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应?”
傅行恕笑了声,感情他是真情实感的觉得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行,我叫你一声大哥。”
“不稀罕。”黑鸦一副老傲骄的样子,别开了脸去。
傅行恕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这天儿没法聊了。
“你肯定没有朋友。”
“杀手要什么朋友?”
“照你这样说,那我爸爸就是个反面例子,可是你看看我爸,再看看你现在,孤家寡人,哦,不说远了,就说你一手带出来的晏锡哥,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很扎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