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恨她?恨到要夺去她所有在乎的东西才罢手?
薛濂:“傅熠阳这人心思城府太深,咱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我一直想回来找你,但是他派人监视我,想尽了各种办法不让我回国,我策划了很多年,才逃月兑了那座牢笼,从法国回来见你一面。”
傅蓉璇将手里的咖啡杯摔了个粉碎,眼里一片血红,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但是傅熠阳做到了。
她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让他万劫不复,也让他尝尝失去心中所爱的痛苦!
傅蓉璇闭上眼,浑身巨烈的颤扌斗着,久久心情才渐渐平静。
“以我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既然一开始对你出手,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如今天在国内没有去处,不如先住在我名下的一处别墅,那边地处偏僻,显少有人过去。”
薛濂:“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能躲在你的身后,什么忙也帮不了你。”
当年分开时有太多的遗憾,并非是情感破裂走到尽头,如今再见,傅蓉璇对他依旧没能放下,这也属人之常情。
傅蓉璇:“你遭受这么多苦楚,多数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既然你回来了,就安心的住下来,只要有我在,傅熠阳别想再动你一根头发。”
薛濂:“傅熠阳远远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万全之策,还是不要冒然出手,不然会打草惊蛇。”
傅蓉璇冷笑:“说来也真有意思,我那精明的六弟竟然也会落到如今扫地出门的地步。”
薛濂:“他步步为赢,从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私生子能掌权傅氏,怎么可能会沦落到扫地出门?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傅蓉璇不是没有怀疑,可至今为止,他做得滴水不露毫无破绽,让人没有怀疑的余地。
“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他这般心机,也防不胜防。”
薛濂轻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艰涩的问道:“那孩子,他……”
傅蓉璇脸色一阵难看,否认道:“不是,他只是个意外,他也不需要爸爸。”
薛濂没有再追问下去,已经过去六年,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他们之间从亲密无间,到如今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壁垒,物是人非,全都拜傅熠阳所赐!
下午,池晚香又去了章怀礼的别墅,虽然傅熠阳信得过池晚香,便是他信不过章怀礼。
他手里捧着本书,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突然门铃响了,徐耀推门走了过来,一脸严峻。
“六爷,我派人在傅五小姐家附近蹲点,果然发现薛濂去找她了,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傅熠阳烦躁的将手里的书搁到茶几上,拿过水杯喝了口水,脸色阴沉:“傅蓉璇这些年身边不是有个叫梁庭的男人?她身边换的小宠物挺多的,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就留了梁庭一个人。”
徐耀被一语点醒:“六爷是想利用梁庭牵制傅五小姐?”
“不是牵制傅蓉璇,是牵制薛濂。”傅熠阳眸光阴骘,咬牙道:“薛濂这条贱狗,太把自己当回事,还以为自己不可替代,也是傅蓉璇当年单纯,多见识几个男人,哪能被薛濂这种垃圾耍得团团转?”
徐耀替他们六爷感到不值:“六爷背后替傅五小姐做了这么多,却不让她知道,还让她恨了你这么多年,这会儿薛濂回来,还不知道要在傅五小姐面前怎么诋毁你呢!”
傅熠阳一脸淡然:“他的抵毁撼动不了我丝毫,倒是傅蓉璇那蠢货,又被人利用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