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冷冽与腥咸,强劲的从面颊拂过,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久久,傅熠阳紧扣着手里的链项,说是轻轻道了句:“走吧。”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傅熠阳坐在副驾驶座,打开了坠子,看到了一张泛黄的合影,是她跟姐姐诺雅的。
傅熠阳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来的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一直压在心口。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池晚香的伤势。
他深吸了口气,将项链收进了口袋里:“那天的监控都调查清楚了吗?”
徐耀回想起那天,确实有许多疑点:“能调出来的监控我都看过了,但是很奇怪,关键的几处监控是坏的。”
傅熠阳拧眉:“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跟我说?”
徐耀:“因为当天抓到了诺依,所有人都疑点都集中在诺依身上,所以便没有怀疑,现在回想,我们并没有抓到诺依亲手放火的证据。”
傅熠阳闭眼深吸了口气,他不敢再想下去,一阵心烦意乱。
“六爷,您真信她的话?”
傅熠阳沉声道:“她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在死前没必要再撒下这种谎,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她亲手放的火,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徐耀:“可是那天请来的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是熟悉的人,他们也没有任何放火的动机。”
傅熠阳凝眉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耀:“会不会是那个死丫头故意这么说?”
“不管怎么样,先将视线转移,现在诺依已经死了,或许真如她所说,凶手另有其人。”
傅熠阳虽然向来疑心重,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徐耀点头:“那便按照六爷所说的,重新调查看看。”
一个月后,墨尔本。
“老爷,大小姐醒过来了。”管家匆匆赶到了书房,顾不上现在还有好几个在书房里商量工作的一些合作伙伴。
赫连桀立即丢下手里的文件,对赫连容沛说道:“容沛,这里先交给你,你跟他们详细说着新项目的策略方针。”
“好,爸爸您快去吧。”
赫连桀这段时间心情很低落,他等这一天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女人的表情有些迷茫,盯着赫连桀看了许久,随后痛苦的扶着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赫连桀慌忙上前扶过她:“没郚吧?你哪里不舒服,就跟爸爸说,爸爸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赫连桀一时情紧,便以‘爸爸’自称,女人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爸爸?
赫连桀瞪着眼,点了下头:“你……你不认识我了?”
女人痛苦的拧着眉,摇头:“我怎么,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赫连桀见她痛苦的表情,制止了她:“你昏迷了一个多月,暂时想不起来也很正常,你出事的时候,砸到了头部,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