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晚就走了,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
米国这几天天气很好,傅熠阳会经常在后院的睡椅里晒太阳。
云湛会远远看他,但不会过去亲近。
知道云湛在打量自己,傅熠阳会睁开眼往他的方向看去,云湛就像只受惊的小鹿,拔腿就跑。
赫连容沛很满意自己看到的,待云湛跑远后,他会适时的出现,哄着云湛,俩人相处起来,在外人眼里,更像是一对父子。
赫连予婧会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云湛身上,三岁多的云湛已经很懂事了。
赫连予婧帮他洗澡时,云湛玩着手里的泡泡,说道:“爸爸今天又在院子里打盹!”
赫连予婧微怔了片刻,轻应了声:“他说什么了?”
“没有。”云湛有点小小的失落,“我就远远看着他,像极了每天爬Q头的那只黑猫,它也每天趴在那里晒太阳!”
赫连予婧哭笑不得:“是吗?”
云湛:“是不是云湛不好?”
听到云湛这么问,赫连予婧心脏狠狠被刺痛了下:“云湛怎么会这么想?”
“爸爸不喜欢云湛。”
赫连予婧心疼的将孩子拥入怀里:“不是云湛的错,云湛是最乖的孩子。”
洗好澡,赫连予婧将小家伙哄睡了,她准备起身去厨房里倒杯水,突然一阵头昏目眩,她下意识扶过椅子,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头疼得厉害,最近一些陌生又让她心悸的画面总是浮现在她脑海里。
有好几晚,她总是梦到一场大火,在大火里她一直在叫着一个人,六爷!
梦里的那种信任与爱慕氵罙入骨髓,哪怕她睡醒过来,久久都没能从那个梦里的情绪里拉回来。
这三年来,她一直与章怀礼保持着联系,吃着他给的药。
她想,要不要停了,这些梦,这些陌生仿如隔世的记忆,实在太扌斤磨人了。
缓了过来后,她拿过药去了厨房,她盯着手里的白色药丸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咽了进去。
她已经连续好几晚梦到那场大火了,今晚也不例外,她哭喊着从噩梦中醒来。
“六爷,救我!!”
赫连予婧浑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起,恐惧从黑暗的四面八方袭来,让她四肢冰凉。
她抱着头,痛苦万分,根本没有办法让心平静下来。
像是浑浑噩噩的幽魂,她鬼使神差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径自拧开了傅熠阳房间的门,就着窗台前一点点月光,朝床上那道朦胧的身影走去。
傅熠阳虽警惕性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但那种融进骨子里的警觉会让他醒来。
他坐起身,看到了神情恍惚的赫连予婧。
这些年,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多的像个熟悉的陌生人,因为孩子的事情,她对自己心存芥蒂。
“你……”
未等傅熠阳说完,赫连予婧跪坐在床侧,将脸土里入他的小月复,像是寻求安慰的小猫。
“六爷,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