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一丝怅然若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他仿佛能看到他们的内心,藏着的那份深深的恐惧和软弱。
他咬紧了牙关,他的声音虽低,但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失望:“软弱的家伙。”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中回荡,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那寂静的气氛仿佛在肯定他的话。
贝希托尔德终于从厚重的大门中走出,那宽广的石阶仿佛是他唯一的救赎,它让他摆脱了内心的压抑和痛苦。冰冷的月光抚过他苍白的脸颊,他深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那瞬间,所有的愤怒与疲倦仿佛被吹散在风中。
在深色的大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刹那,贝希托尔德感到了一种解脱。他似乎从一个让他窒息的沼泽中脱身,迎面而来的夜风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凉爽。他知道克罗巴延总是准备着什么,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一场即将在塞尔维亚展开的屠杀。
比林斯基跟在他的身后,同样显得有些吃力。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他几次张嘴想要说话,但每次都只是嘴唇微动,然后又默默闭上。
贝希托尔德轻轻地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看他,然后缓缓地说道:“随他们去吧。”
比林斯基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人限制他们了。”
贝希托尔德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口,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步入马车,让马车慢慢地向着他的家的方向驶去。他答应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今晚会回家,那是他真正想要的地方,而关于塞尔维亚的事情,他选择了把它留给康拉德去处理。
... ...
10月17日的阳光照在康拉德的肩膀上,却无法驱散他眼中的寒霜。贝尔格莱德的街头人声鼎沸,但在他耳边只是虚空的嘈杂。他抵达了这座城市,是为了解决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将波蒂奥雷克将军解职,作为他在塞尔维亚军事行动失败的惩罚。但现在,他必须直面的是越来越热烈的塞尔维亚游击队的反抗。
波蒂奥雷克的高压政策并没有能够彻底地解决塞尔维亚游击队的问题,反而埋下了更深的仇恨的种子。现在,康拉德要做的就是用更为激烈的手段来把这片土地铲平。
他关闭了临时军事法庭,以防止不公正的审判,法庭的权力被下放到了每一名士兵的手中。他们可以对任何自认为是塞尔维亚游击队的人进行无法无天的打击。
所有这些都是他从英国那儿学来的。康拉德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低语:“英国人,你的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