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下来打算怎样？”利伯里乌斯问。

“我得马上飞回维也纳，了解情况。东线的事，你先看着。”康拉德说。

“懂了，元帅。”

康拉德拿起他的军帽，轻叹一口气。“希望皇帝能挺过去，希望我们这边也能稳住阵脚。我走了，利伯里乌斯。”

“一路顺风，元帅。”

康拉德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即将面临的各种复杂情况，但他知道，作为一个忠诚的军人，他别无选择。

......

在维也纳，康拉德走下火车车厢，即刻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氛围笼罩着全城。街头行人的表情凝重，报纸的头版头条全都在紧急报道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病情的最新情况。

卡尔大公已在车站等候他。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卡尔被派往由弗里德里希大公指挥的野战军司令部。后来，他晋升为陆军少将，并亲历了加利西亚前线的激战。

他目睹了帝国军队和皇家部队逐渐疲惫不堪，以及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民苦难。这一系列经历让他更加坚信费迪南大公的预言：若继续与德意志帝国站在一起，将会导致君主制的崩溃。因此，他对继续进行这场战争持有强烈的反对态度。

卡尔大公见到康拉德时，脸上带着一丝深思和担忧：“康拉德阁下。”

康拉德对卡尔微微一礼，回应说：“向您致敬，大公。”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和未知，这次返回维也纳不仅是因为皇帝的病情，也是因为整个帝国正面临的种种不确定性。

卡尔向康拉德介绍了皇帝目前的病情，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得了很严重的肺炎，这将会耗尽他的生命。接着他开始述说自己目前对帝国处境的担忧。

“抗议游行络绎不绝，也许我们应该停止这场战争。”

康拉德：“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刚在东线取得了胜利，这场战争我们处于优势一方。为什么您会有这种想法。”

卡尔看了康拉德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康拉德元帅，东线的胜利无疑是令人振奋的，但您也知道，国内的情况越来越不稳定。不仅是抗议游行，连农村也开始出现饥荒和不满。人们对君主制和战争失去了信心。\

康拉德紧紧皱了下眉头，\大公，但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我们需要继续战争以取得最后胜利的理由。一旦我们停战，那些反对声音只会变得更大，而帝国的地位会更加岌岌可危。”

卡尔微微摇了摇头，\元帅，取得一场甚至几场胜利并不能解决深层次的问题。军队也同样疲惫，资源日趋匮乏，民众因为战争所带来的疲惫和失望正在积压。即便是最后胜利，我们能赢得的可能仅仅是一场庞大的废墟。\

“但只要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们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