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试图狡辩。
然而,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少女爆K了一顿。
“啊咧咧?!谁跟你是老夫老妻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少女瞪眼,努力佯装出一副羞愤的表情。
“好好好,不乱说,我不乱说。”
捂着脑袋的埃德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身后少女,并无奈的摊了摊手,“对了,你吃午饭没?”
“还没有,下午原定的综合格斗课取消了,所以上午的政治课多占了一段时间,没来得及吃饭。”皮克靠在一旁,半边身子晒着阳光,她伸了个懒腰又补充道:“不过...我也没什么胃口,来这里陪着你就好。”
一副迎着灿烂阳光的精致面容,映在埃德的眼帘中。
她仿佛带着光晕般,俏生生的站在原地。
就像长着白色翅膀,头上顶着一圈光环的可爱天使,对着她最虔诚的信徒露出了微笑。
众所周知,夏日的阳光总是毒辣的。
迎着灿烂的阳光,埃德有些郑重其事的开口,语气斟酌,像是在心底做出了某种需要下定决心的打算。
“皮克。”
“嗯?怎么了?”皮克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唔——”
少年用行动回答了他的意图,扑面而来的热风,涌在了少女的脸庞上,一阵阵呼吸的温度,也直直扑在了鬓角处的细密绒毛上。
少年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将对方揽入了怀中。
此刻的皮克,则是微微挣扎,她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变得通红的脸庞,和对方越靠越近的脸庞。
在午后慵懒的风、树荫和阳光下。
一轮像是火般滚烫的唇,噙住了一汪如水般凉冰冰的唇。
一切是那么的突兀.
一切又是那么的自然。
水与火交融、舔舐、蠕动,激烈的化学反应碰撞出嗤嗤的声响。
清凉的井水与火热的阳光糅合,在水面上荡漾起一片片的波纹涟漪,像是少女飞舞的白裙裙角,轻柔又飘逸。
晶莹的丝线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结成网的蜘蛛丝,相互勾连黏合。
他们彼此相拥,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迎合演绎着一曲不停歇的探戈,心在跳动!
他们默契地用对方的身体作为支点,弯腰向着对方索取着更加激烈的吻,肺在呼吸!
他们微微颤抖,浑身上下的肌肉、血液和骨髓都发出阵阵兴奋的嘶鸣声,脑子在狂欢!
他们的舞步缠绵不休、目光迷离火热、鼻息越发粗重.......
仿佛这个突如其来的kiss永远不会停止,直到世界尽头、山崩海啸、流星坠地都不会停止。
“咳咳咳,先让...让我喘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上下仿佛失了力气的她,闭着眼睛低垂着脑袋,缩在对方的怀抱里,一边摸着微微滚烫的耳垂,一边在心底喃喃自语:
“脸这么烫,一定是被外面滚烫的热浪蒸熟的。”
“嗯....绝对不是因为刚刚那长达两个世纪的吻,嗯,不是,绝对不是!”
......
在摸鱼和摆烂之间,一向以“勤劳”闻名的埃德·克鲁格教官。
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翘班。
他带着“特殊的专案组证件”和皮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学城。
前些天轰动整个雷贝里欧的枪击案,仍悬而未决。
虽然这件案子是由前任老元帅希维尔承认、表态并压了下来。
但这件事的真相,也只是流通在高层之间而已。
那些浮于社会、民众以及舆论上的表面功夫,仍然是要做到位的。
换而言之。
希维尔·杜格拉斯老元帅是要面子的。
哪怕“真相”已经明了,案子也绝不能这样子随意结案,更不能再继续搜查取证,深入追查。
高层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放手不管,慢慢降低它的影响力,转移民众的注意力,然后让它成为陈年档案中的一桩不太重要的悬案。
最终,这桩没多少人关注的“小案子”,将平静地遗忘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就像是一块沉重的铁锭,无可阻拦的掩埋在水底,再也翻不起任何的波澜。
不过,这看似无懈可击的计划,却存在着一不大不小的漏洞。
以维克托将军的名义,搞出来的“325专案组”仍然存在,并持续不断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白鸽在雷贝里欧浪迹天涯的好日子,还在继续。
那些需要维克托将军亲自批示的报告,还在一张张的往3.25的档案中补充。(枪击案不重要,但枪击案背后牵扯到的千丝万缕,才更加重要。)
因此,维克托将军咬牙切齿的“好”日子,也同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