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你好好努力，一定能达到入门要求的，我也是仙侠派弟子，排名16，如果你加入就是17了。”

“谢谢师姐，十七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白凤瞟向敖雪，见她没什么表情。

“师父，以后你就叫我小十七吧，我这人没什么朋友，我会和心姐成好朋友的呃。”

“今天你表现不怎么样，你加入道教学院是带艺投师，之前在哪里修炼？”

“师父，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哦，我家在农村，有几亩薄田，民管不让种经济作物，种粮食又赚不到钱，打算种点蔬菜卖，又被查出用了非法农药，被民管拔了，还罚了款，农村呆不下去了，打算丢荒不种地，没想到，丢荒也是犯法的，没办法，只能将土地还给了国家，得了几万补贴，缴了各种罚款后，已经所剩无几。”

敖雪听得意兴阑珊，寸心却听得津津有味，如有同感，见白凤有些哽咽，便安慰道。

“十七，农村过不下去，可以来城里呀！”

“心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和爸妈来城里，爸妈没什么手艺，摆个地摊，又遇到市管，隔三差五的罚款，还将三轮车没收了，爸妈反抗，被打进了医院。为了照顾爸妈，我辞掉了厂里的工作，到最后，钱花光了，农村又回不去。又没有亲朋好友，我只能借网贷，没想到，借了3000，没到一年，变成了30万。”

“啊，十七，你是借的高利贷吧！后来怎么样？看你现在好好的，应该是解决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还有些姿色，就想搞直播赚钱，唱唱歌，跳跳舞，叫几声大哥，骗点打赏，那些追债的看我漂亮，要我去夜总汇，说这样还钱快。”

“啊，这个社会有这么黑暗吗？”

“心姐，我们是不同的阶层，看到的社会就不一样，没办法，只能去了夜总汇，被几个有钱的大哥威逼，我没办法，只能逃到高楼练习自由落体。当我跳下去的一刹那，我的心很平静，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到另一个世界了。”

“十七，你遇到奇遇啦？”

“嗯，掉落在地面时，我并没有死，而是出现在一个神秘的山洞，山洞里有一堆白骨，当时，我以为进了地府，吓得昏死半日才醒来，在白骨边发现一本采灵修真之法，我无处可去，便在那里潜心修炼，饿了采山果充饥，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山里传来轰鸣声。

我出去一看，是一大批挖掘机进山，喇叭里讲着‘水稻上山，利国利民，确保18亿亩基本农田，建立高标准农田等等……’，我是个农民，就知道，又是劳民伤财的举动，不知又是哪个砖家大放厥词，欺上瞒下。

我给白骨师父磕头后，将尸骨收拢，藏在大山绝壁之上，想来不会在绝壁上种水稻麦子吧。乘着夜色，离开山里，正好撞见道教学院招收有缘弟子，我便入了道教，总算有了安稳，平时打些零工，寄钱给回家养病的父母。”

敖雪听着没什么感觉，这种段子在网上太多了，不知白凤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说道那堆白骨，还有采灵修真之法，他马上想到了白骨精。

“白凤，你也算有机缘之人，能得修真之法，你遇见的白骨上可有文字？”

白凤想了想，貌似在回忆。

“我收敛尸骨时，好像看到脊梁骨上有‘白骨夫人’四字，应该是乡间顽童看了《西游记》后，在白骨上胡乱刻上的吧。”

敖雪听后，信了八分，“齐天大圣孙悟空，到此一游”不知毁了多少名胜古迹，山石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