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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工作忙，杜月娟每天就带着小女儿在小区里玩耍。

滨城是移民城市，一到年底就有不少人回家过年，所以越临近春节，小区里的人也就越少。

只有两天过大年了，往天还热热闹闹的小区游乐场都显得冷清起来，这让悦悦都有些不习惯。

“妈妈，乐乐怎么不来玩了？”

杜月娟也注意到乐乐有两三天没来了，“他们可能是回老家过年了，你看好多小朋友都没来了不是吗？”

悦悦小，压根不懂什么叫回老家过年。

“那我们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

杜月娟怔了下，父亲跟她都已经像仇人一样了，她还有什么老家？

见妈妈不说话，悦悦又拽着她的手问；“妈妈，老家就是有爸爸的家吗？”

杜月娟：“.......”她已经很久没在悦悦跟前提起林建成了，还以为悦悦把林建成忘记了。

不曾想，悦悦压根没忘，居然在跟她讨论老家时，又把林建成提出来了。

“老家就是乡下，外公外婆的家。”

悦悦对外公外婆没有一丁点印象：“哦，好吧，那我们是不是没有老家？”

“也不是。”

杜月娟抚摸着小女儿的头：“只是老家距离这里太远了，我们走不回去了。”

杜月娟想到自己在滨城连套房子都买不起，不仅悲从中来。

怎么都融不进的异乡；

再也回不去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