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来过一趟后，上官夜套了件烟灰色棉衣就出去了，云舒睡醒一觉，发现已到了后半夜的凌晨三点，身旁床单干净冰凉，上官夜没有回来。

窗外雪沫飘忽不停，屋里有充足的暖气，云舒感受不到那股寒风侵袭的冷意。

她侧过身，用力抱紧胸前的薄被，眼底的滚烫一次次涌上来，云舒抬手抹去，视线再次模糊，她索性闭起眼，眼角的温热坠入枕头，在柔软的枕巾上一片片晕开。

之后的好几天，上官夜都没有回过东苑。

其实他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在外面过夜，从来不会给她打一通电话，云舒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他的满不在乎太明显。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整座城市陷入白皑皑的世界，越是逼近年关，气温下降越是快。

云舒的脚踝好的差不多，只剩右手还在结痂，她每天在公司埋头苦干，资料文件在桌上堆积如山，一本一本的企划书，外加要准备一建考试，工作之余会加紧学习。

李念都被她的不要命震惊了，忍不住打趣，“师父，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RG员工餐厅，云舒嘴里咀嚼着一根青菜，视线落在手边那本建设工程上，“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啊？”

李念瞅着她特意用灰色眉笔描绘过的细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云舒目光闪烁下，复又恢复如常，她盯着书里几行字，“我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