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将碎碗逐一捡起来,手指不小心被碎片的尖锐扎破了,鲜血一滴一滴溅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她拖着两条虚软的腿,安静的走下了楼。
刘妈被那一抹鲜艳吓坏了,忙去佣人房找了几张邦迪,云舒丢掉玻璃,走到厨房的洗碗池前,水龙头里温暖的热水包裹住她一双修长好看的玉手,云舒的视野几度模糊。
这会儿她才发现,只要上官夜在,她的头顶始终撑着一把保护伞,他一旦倒下,便没人再来护她。
刘妈杵在边上,“三少奶奶……”
多余的话,她又不敢多问,大厅里的人早已撤离到暗处,给她们腾出了一片清净的空间,刘妈在流里台的纸盒内抽了几张纸,“三少奶奶,你别伤心,等三少病好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云舒哭的更厉害,声音放大出来。
刘妈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急的团团转,“三少奶奶,”刘妈一面帮她擦拭眼泪,一面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云舒哽咽不止,胸口接连不断的抽噎,她一天一夜没休息,又是滴水未进,精神状态很差,云舒害怕还没能等到上官夜醒来,自己就先倒下了,“刘妈,我饿了。”
“好,好,”刘妈破愁为笑,“砂盅里熬了乌鸡汤,我这就给你盛。”
云舒胃口不济,喝了小半碗便回了客房休息,经过卧室时,她的步子刻意放缓,明知道什么声音都不会听见,还是暗暗竖起了耳朵。
接下来好几日,保镖们仿佛铜墙铁壁,云舒连上官夜一面都见不上,她只能每天都安安静静的等待,实在等的心慌了,就在卧室门口站会儿,腿麻了,又去隔壁房休息。
隔天,突然一大帮穿制服的警察闯入,堵的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指名道姓要找上官夜。
云舒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强忍着内心那股焦虑不安,“请问,你们找三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