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亦诚拿起可乐递到她嘴边,没好气说:“知道,你这种没心肝的,一转身你能记得谁啊?”
吸一口可乐,柳一一赶紧把手指一并,黑暗中,她听着荧幕上的惊悚的音乐,和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忽然笑起来。
“关亦诚,你变鬼回来也行,等我找到新男朋友再来,我就不怕了。哈哈哈。”
关亦诚听她还笑上了,都郁闷地叹气:“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好好看吧,哎呀!”
“啊!!!”
他猛地一搂,吓得柳一一惊叫起来,好在旁边也有两声起来,但她还是气得要命,狠拍着罪魁祸首胳膊,说:“你缺不缺德?你缺不缺德!”
看完一场电影,关亦诚发现这种娱乐活动还挺适合情侣的,他揪着自己皱巴巴的衬衫说:“看你,把我这衣服给祸祸的,估计是废了。”
柳一一看向他那件藏青色衬衫,皮笑肉不笑地说:“亲爱的,你吓我的时候也记得爱惜它就好了。缺德玩意儿!以后再也不来跟你看电影了,就攒阴影了。”
回到家,柳一一都还愤愤不平,觉得关亦诚就是心疼他那点时间,他是不想去看电影的,所以就在电影院里吓她,前面在大声营造气氛,他就用手营造沉浸式惊悚,害得她那点恐惧不断叠加,最后都恨不得钻他怀里躲着。
“你就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这么缺德吧?你都没听见吗?别人都说,不怕不怕有我呢,你就哎呀,哎呀,你个渣男!你就不吓死我,你电影票就白买了是不是?”
关亦诚靠在卫生间门口一味地笑,“他们是用嘴说,我一直搂着你啊,你怕吗?我看你脸色挺正常的嘛,下次我还陪你去看,挺有意思的。”
“呸!”柳一一扭头狠狠一呸,又回头去粗暴地卸妆,“被你来这么一遭,我得三年不进电影院,还看,嫌一次没到位,非得吓出个心脏病来啊?”
扔掉卸妆棉,柳一一转身,靠在洗手台上盯着关亦诚,一阵摇头:“看你笑得,恶魔都没你这么阴险到位,你靠这儿干嘛?”
关亦诚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等我老婆跟我恩爱啊。”
“呕!”柳一一夸张作呕,“你去洗个澡,冲冲你那一身油吧。肉麻当有趣!”
深夜里,柳一一靠在关亦诚怀里,迷糊着说:“你说,他们结婚不会就是都心理变态,组团来搞我们吧?你看,一个比一个有病。”
关亦诚拍着她背,轻声笑:“咱俩是什么香饽饽,住着平民区,看着一百多块的电影,就下面这床垫还能说有点档次,”
柳一一很不爽,说:“就是这样才激发好胜心啊,你当初对我死缠烂打,不就是你这优越感受到了侮辱嘛。想着,柳一一你拽什么呀,挣着万来块的工资,房也没有,车也没有,你还看不上我,”
关亦诚被她突然起来的做作调子笑得胸膛震动,说:“你就那么想我啊?我还不是,”
“为我好嘛。”
柳一一漫不经心地接,又很不服气:“你就是为你自己好,你就图你自己心里痛快,我感受重要吗?你知道我,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挺没意思的。我反正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看,她大哥刚走,她一点儿触动都没有,还有心情来恶心我,这能没病吗?”
关亦诚淡淡一笑,含着嘲讽和蔑视,说:“为什么要伤心呢?柳静和一死,你大伯就没有别的子女,柳静雅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保守估计也有几十亿吧。你大伯重男轻女,她作为女儿,突然变得金贵,这当中会没有快意吗?”
柳一一很惊诧,抬眼问:“那是她亲大哥哎,一个爸一个妈生的,你这说的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